沈星火隐约听到那边高非低唤了声“校总”,似是在提醒什么,她说:“就十点吧,我去找校总。”
次日,沈星火提前十分钟到了万阳,高非居然在一楼前台恭候,说:“校总的会议需要二十分钟才能结束,之后还要赶去药厂。他很抱歉让您特意跑一趟,让我在楼下接您。”
沈星火才确定校谨行确实是忙得走不开让她过来,而昨天他在电话里说再协调时间时,高非那一声“校总”确实是提醒他没有其它时间了。
十点零五分,校谨行回到办公室,针对自己迟到的五分钟再次向沈星火致歉。
沈星火倒有几分不好意思,“要知道校总这么忙,我应该事先和高助理联系。”
校谨行示意她坐,自己走到班台后坐下:“没关系,既然彼此留了联系方式,为的就是便于联系。”
沈星火也不耽误时间,直接把从朋友手中得来的资料递给他,同时发了一份电子版到他手机里。
校谨行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完,垂眸笑了笑,意味不明。
沈星火已不在大阳网供职,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最近网上讨论万阳药品疗效的留言很多,这个时候出现举报事件,不像是碰巧。”
鉴于余之遇与中新的“过节”,校谨行已经猜到了商女士的意图。但面前的女人……校谨行放下手中的资料,抬眼看向沈星火:“沈总,我们开门见山吧。”
他说话时已经敛了笑,神色很淡,沈星火怔了半秒,等反来校谨行视她的行为是别有用心,她冷笑了下,语气沉下来:“我若想拐弯抹角,大可不必更改日程安排推了会议过来,是我多此一举了。”话落,她起身走人。
当门阻隔了她高挑倔强的背影,当耳畔的高跟鞋声消失,校谨行再次拿起那份资料翻了翻,“啪”地甩到班台上。
身为校总,还没有哪个女人这样给他撂脸子。
校谨行气了一天,直到晚上洗完澡躺到床上,脑子里不自觉回放沈星火那抹冷笑,他意识到可能真的误会那位沈总了。
她是一家新闻网站的总编,还曾是大阳网的高级记者,无论是她的职位,还是媒体人的身份,在这个时候特意给他送这样一份资料过来,校谨行难免多想。在他看来,沈总把从不知什么渠道得来的信息送上门,是要做资源置换的。可她的反应……
校谨行从床上坐起来,也不管几点了,发了条信息过去:【我为上午的话道歉。】
却被提示他与沈星火已不是好友。
校谨行拨号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确定是否被沈星火拉黑了。
不过,对于沈总居然删除她好友的举动,校谨行气笑了,他仰躺到床上,自语了句:“脾气不小。”
两天后从药厂回南城的路上,校谨行拨通了高非给他的大兴网总编办公电话。
这回有人接了,那边说:“你好,沈星火。”
握手机的手微微收紧,校谨行沉声:“校谨行。”抢在那边挂断前,他说:“沈总,给我个当面致歉的机会?”
那端语有不善:“我不记得发生过什么需要校总屈尊降贵。”
校谨行咬了咬腮:“我是诚心表示歉意。”
那端沉默几秒:“是吗,那我接受了。”
这哪里是接受,分明是余怒未消。校谨行忍住挂电话的冲动。
沈星火却还没说完,在没听见他的回应的情况下,她继续:“见面就不必了,不占用校总宝贵时间。”说完,径自挂断。
校谨行气得险些摔了手机,强自压下脾气,他吩咐高非:“去大兴网。”
高非已经从boss的三言两语中判断出两人的通话并不愉快,他小心翼翼地在后视中瞥了眼,见校谨行沉着脸看向窗外,识趣地没多问,老老实实调头。
于是,沈星火下班后去地下车库取车时,就见校谨行靠在她车前。
神情变化只是一秒,沈星火脚步不停地行至近前,按遥控解锁,欲开车门,全程无视某人。
校谨行见她拉开了车门,他再沉不住气,手臂一伸,砰地将车门按住关上,抵着她,一字一句道:“沈星火,我已经道过歉,你还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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