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浩虽然好奇为什么弗拉基米尔突然问这个,但是还是诚实的回答了他。毕竟刚才人家也回答了自己的问题,礼尚往来嘛。
“这个吗,碰到过,还不止一个。”
弗拉基米尔挺直腰板,身体前倾,似乎下一刻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是在哪里遇到他们的吗?”
曾浩指了指身边围绕着自己的猩红色水流,弗拉基米尔很识趣的将水流重新引导回手中的酒杯。
“额,一次是在巨神峰边上,一次是在艾欧尼亚的南边。怎么,你跟他们有仇,想要去报复他们?”
就在曾浩猜测弗拉基米尔的意图时,弗拉基米尔大声笑了出来。
“那群该死的东西终于露面了,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们尝尝这世间最残忍的手段。”
曾浩看这突然变得如此神经质的弗拉基米尔,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自己遇到的暗裔都被自己给收了。
“那个,没我的事情了吧,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曾浩再次转过身,准备离开。
没走几步,曾浩就觉得自己变得‘热血沸腾’,很不正常。
曾浩转过身看着正在对自己施法的弗拉基米尔,有些无奈,看来这一架必须要打了,不过要不要拿出亚托克斯给他一个惊喜呢?
而坐在椅子上的弗拉基米尔看到自己的手段没有奏效,反而引起了曾浩的警觉,轻声笑了笑,说道:“很抱歉,我可能需要拿着你的头颅去换取我需要的力量支援。”
说完,弗兰基米尔扔掉手中的酒杯,但是酒杯中的猩红色的血液却停留在空中,化作一根根细小的长剑,随着弗拉基米尔的手一挥,细小而又密集的长剑朝着曾浩飞了过来。
正常人被血色长剑命中,血色长剑内所蕴含的之血就会注入到他的体内,之血不仅像它的名字一样具有很强的腐蚀作用,还能够携带大量的致病因素,就算你当时不死,逃离之后也会因为各种疾病变得虚弱,甚至是死亡。
曾浩感觉到长剑内有一股跟亚托克斯他们相仿的力量,怪不得弗拉基米尔听到暗裔这么激动,原来他的力量也是来自于上古暗裔。
青色的风墙出现在曾浩的四周,将所有血色长剑挡在风墙之外,只留下了一根继续朝着曾浩射来。
就在弗拉基米尔嘴角微微翘起的那一刻,曾浩准确的抓住了那一只被自己故意放进来的血色长剑。
让弗拉基米尔感到奇怪的是,血色长剑与自己之间的联系在曾浩抓住它的那一刻就被断开,难道他也掌握着暗裔的力量,但是自己依稀记得当时所有的暗裔之中没有使用风之力的。
曾浩仔细的体会着手上抓住的血色长剑,里面似乎不只是血液,还有着一些其他的七七八八的东西,对于人体的危害着实不小。
其实曾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免疫暗裔的攻击,难道是卡萨丁的被动生效了,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虚空之石,被动技能
卡萨丁所受的魔法伤害减少15,并无视单位的碰撞体积。)
随手将血色长剑收入虚空空间之中,这可是阴人的好东西啊,而且对自己没有威胁。
曾浩抬起头看着对面同样陷入思考的弗拉基米尔,问道:“还打不打了,都几次了,事不过三啊,不打我真就走了。”
弗拉基米尔从往日痛苦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双眼之中流露出恨意,不过显然不是针对曾浩的。
“你也拥有暗裔的力量?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曾浩摇摇头,对于弗拉基米尔这个荒唐的问题,曾浩所能给出的答案只能是否定。
“怎么可能,我才看不上他们的力量呢,再怎么厉害还不是被时代淘汰了。对了,你又是怎么获得暗裔的能力的?”
古老的传奇中曾有一位王子,他的王国遭到了恶名昭彰的暗裔的威胁,那个时候暗裔的大战殃及到了瓦洛兰大陆。事情关系到他父王的王位,而且这位王子头上还有许多顺位继承人,所以这个不幸的少年就被交换到一个堕落的天神战士手中作为人质。
在暗裔的暴虐统治下,凡人几乎等同于牲畜,暗裔的霸权显然是仰仗着他们体内拥有的巫术——塑造血肉、异变血液的技艺,让他们得以掌握生命本身的力量。
弗拉基米尔相信自己优于其他凡人驱壳,因此也有资格拥有这样的能力,他成为了同类中第一个被允许研究这种可怕魔法的人。他的忠诚赢得了主人的青睐,也赢得了使用血巫术和对下等生命贯彻暗裔意志的权利。一段时间过后,那位天神战士饶有趣味地看到,弗拉基米尔管理属下的无情已经无异于真的暗裔了。
这些残忍暴君的陨落,和他们本身一样充满传奇色彩。关于这段历史,一份用高等恕瑞玛语书写的记录一直都藏在不朽堡垒中。里面猜测弗拉基米尔的主人并没有像其他暗裔那样被囚禁,而是死在了他自己的战团手下。少数几个幸存的凡人逃跑了,同时也带走了关于血魔法的知识。
只有弗拉基米尔自己才知道,打出致命一击的人正是他。他遍体鳞伤、双目失明、被暗裔瓦解之时的光辉夺走理智,但他吸收了足够的能量,足以让焕然一新,超脱凡人应有的寿命大限。
但是他从此也变成了一个新的恶魔。
在莫德凯撒黑暗统治的鼎盛时期,据说有一个神秘的渴血恶魔游荡在瓦洛兰东海岸的峭壁上,向当地的部落索取年轻生命的献祭以及蒙昧的崇拜。他几乎不欢迎任何人闯入他的地盘,直到有一天一位苍白的女巫师接近了这个野蛮人神明,并带来一份礼物。他们二位以平等的身份共同进餐,交错的黑暗魔法甚至让餐桌上的酒水酸败,玫瑰凋谢,从鲜艳的红色变为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