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她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样子。
坐了一会儿,觉得别扭,还是站起来,靠在桌边。
“怎么了?”顾迟溪起身抱住她。
温柠低着脸,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垂下去,声音比它更低:“开会的时候他们在争论什么上次航材被偷,是怎么回事?”
顾迟溪胳膊一僵,习惯性地想说没什么,却被温柠下一句话堵住。
“你瞒着我也没用,我可以去问别人。”
“……”
“嗯?说吗?”温柠抬起脸。
看着她誓不罢休的样子,一股倔劲儿,顾迟溪感到有些无奈,叹口气,老老实实把上次康总监被陷害的事说了一遍。
温柠的头又低下去,她沉默,眉心微蹙起,不知在思考什么。
“柠柠?”
顾迟溪捏住她的耳垂,轻轻揉搓,她的脸颊透出莹|润的粉白色,情不自禁想要吻上去,她突然小声嘟囔:“难怪你会觉得邹副总也是被陷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温柠彻底能理解了。
就像自己,七年前绝望过一次,很害怕七年后又绝望一次。
但是,两件事情的性质根本不一样。她隐隐觉得不对劲,为什么顾迟溪会那么敏感呢?难道对下属有很深的感情?显然不可能。
除非……
有其他原因。
“柠柠,我该走了。”顾迟溪在她耳边轻蹭了蹭,嘴唇贴上去,沿耳廓细细密密地吻了个遍。
温柠打着哆嗦,哦了声,不小心跌在她怀里。
“不跟我告别?”
“你又不是不回来。”
此话一落,温柠猛然感觉到心脏被勒紧了,喘不过气。她从顾迟溪怀中退出来,背过身去。
一片无言的寂静。
她竟然能轻轻松松说出这句话。
可是,她依然害怕,怕极了。短时间内也许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但长久下去呢?
温柠眼睛有点酸。
“柠柠……”
顾迟溪从背后抱住她,滚|热的心口紧紧挨着她的背,“不管我去哪里,最后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说完,温柔地将人掰过来,吻住那片唇。
“唔——”
温柠脸一热,闭上了眼。
突然,两声敲门响,谭佳推门而入,“顾总,该……”
她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