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爱这事情,就忍不下去,她最会膈应人了。
你说她给冯雪拜年去了,冯雪就纳闷了,“你来干什么?”
“我拜年啊。”
奇怪了,往年也没来拜年,今年有点受宠若惊呢,跟婆婆说了一声,吴玉燕是最讨厌西爱的,打年轻的那会儿就看着西爱闹心,这死丫头一个。
自己上楼去了,她不下来了,不搭理人。
西爱就坐沙发上,谈笑风生的,自己穿着个红大衣,格子裤子七分裤,然后一个上面一圈白毛的短靴,一伸手,冯雪就看她手上的大钻石了,更大了。
“这戒指新买的啊,怪好看的。”
“嗯,新买的。”
“你赚钱了?”
“赚了一点儿。”
那就是很多,冯雪不是很想问了,“今年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呗,很久不见你了,而且之前多亏你帮忙了。”
冯雪心里就警惕了,坐在一边不吭声,打量着西爱,肯定有事,不然不能来,事出反常即为妖。
西爱就凑过来,拉着她手,“来都来了,去国中家里看看呗。”
冯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去他家干什么?
最后还是去了,俩人商量好了,看热闹去的。
西爱心想我不恶心你一把,我也不好过啊。
国中妈妈本来不见客的,但是冯雪来的,多年的邻居了,国中现在还在留置,各方面的关系他老子都在跑。
西爱眯着眼睛,“一直没有来拜访过,我跟国中他们都是认识很多年的了,说起来您应该也知道,我们家对象还来你家吃过饭的。”
国中妈妈看着就很朴素,人坐在那里,笑的还是很温和,头发是短发,花白的了,“我知道你,国中跟我说你很能干,是自己做研究的,很有自己的见识。”
说话还带着咳嗽,西爱屁股不自在的动了动,才发现这沙发很破,应该是很多年了,“您身体不舒服啊?”
“嗯,没事,就感冒了,刚躺着睡了一会儿。”
旁边冯雪就戳她,意思是赶紧走,别在那里坏了。
西爱后来终究是没说,走了。
“你不是来气人的吗?你怎么不说了呢?”
西爱甩了甩手,“我说什么啊?你以为就你心眼好啊,那面墙你看见了吗,都是功勋章,人老太太老爷子,大半个世纪战火里面走出来的人,多少次历经生死换来的功勋,哪里轮得到我去给人家恶心呢,咱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那你来干什么?”
“我来,是想着他们是不是一起的,是不是就是这样跟那孙二一样是两面三刀的人,可是见到人了之后,人家不是那样的人。”
给冯雪感动的,这死丫头还有讲道理的时候,就觉得很欣慰,“那在家里吃饭吧。”
“不了,你们家那老妪婆你留着下饭吧。”
自己走了,开着车心情也很平静,人家是功勋之家,老爷子戎马半生,老太太又多少次危难中挺身而出呢,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中。
这样的家庭,她觉得不是跟孙二一路的。
至于国中,她就不清楚了,但是他从政多年,做的事情她清楚。
伸伸跟他联系多,每每提到的时候总是赞誉有加,很崇拜,悬而不决的问题也总是问国中,国中为任一方大员,政绩斐然。
当地经济发展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