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知道,所以这个事情我一直没跟你说过,没有办法。”
气势已经是弱了许多了,再也不是那么理直气壮的了,伸伸也觉得亏欠。
西爱心想,自古以来都说女子最会的得寸进尺,说的大概就是自己这样的小人吧,紧追着问,“那我硬要你回来呢,我觉得我人生最好的年纪,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不能一辈子的时光都浪费在等待上面去,我的人生也很短暂到眨眼就没有了,我都三十多岁了,再有十年的时间我身体就步行了,精力也退化了,我也不需要找个人陪着了。”
“那你总不能在我最需要人的时候,不在我身边,这样我心里不平衡。”
伸伸就叹口气,看着远方黢黑的田野,眼睛来回挤了挤,“那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也只能回来了,到时候在这边找个合适的岗位,坐办公室也行,还是跟以前一样。”
“那我也不能为了工作家破人亡的,家也不像个家了。”
“那是为了我吗?”
“那肯定是为了你,你不是闹着我回来,不回来就过不下去了。”
西爱觉得风大概是世界上最神奇的魔术,有时候从你身上穿过,像是云端一样的,就如现在,通体舒畅,这是她想要的那一点意思。
卡巴着眼,冒出来一句,“其实,我觉得你还挺喜欢我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我啊。”
伸伸差点气死,看着她眼睛就想戳瞎算了,什么眼啊,“我不是一直都喜欢你,没有你说的不喜欢的意思。”
“那你以前怎么不说?”
“这种事情不用说,你看着就知道了,而且我也不喜欢说这些事情。”
西爱不明白,她对刘伸伸现在就充满了好奇,因为她现在发现其实不是很了解,说来笑话,从小认识,相爱多年,孩子这么大了,才发
现自己老公另一面,才想深入了解一下。
西爱突然觉得很歉疚,她想自己可能太自我了,一直活得很自我,所以很少关心别人的感受跟想法。
但是她现在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只满意的点点头,“你以后得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谁还以为你变了,早说不就行了,不表达人怎么能知道你的意思。”
不管她错不错的,一定要倒打一耙,先甩锅给刘伸伸身上。
这一定没有错。
内心喜气盈盈的,伸伸揽着她的肩膀,手掌不是很大,但是很有力气,“宝宝,我不喜欢你喜欢谁,你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问问你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平日里多说一点,省的我看不见。”
“我就不喜欢说这些话,而且人不是说了,你不能看说什么,得看做什么,一些人甜言蜜语的都是哄人的。”
“还是要说一些的,不能一直说,但是可以偶尔说,不然像是我这样注意不到的,你说你能怎么办?”
“你也知道你眼瞎。”
“对,我眼瞎。”
你说我眼瞎也好,说我无理取闹也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被爱且深爱的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光是站在你面前,气势就已经足够光鲜明亮了。
西爱有手段吗?
刘伸伸想,大概是没有的,他其实一直觉得西爱没什么心机脑子,真的。
跟刘凤就说过了,“她性格其实大大咧咧的,说什么做什么也不往心里去,脾气也活泛,心眼儿大,好相处。”
当时刘凤跟吃了屎一样的,心里那个作呕。
觉得伸伸这孩子眼不好使了,就张西爱那样的,确实是活泛,到处招惹猫狗的能不活泛吗?
确实大大咧咧的,但是心眼儿真不大,你打她一下,她转眼就给你一巴掌,她又不是没见过。
但是伸伸就不觉得啊,他就一直觉得西爱人除了矫情娇气做作之外没毛病,想问题事情大概脑回路清奇了一点,没多少毛病。
所以有的人看西爱是神,西爱多牛叉,多聪明,多能干的,虎子眼里就是仙女一样的,你到了伸伸这里,他就觉得她就是个没用的娇气包,他外调这才多久就不行了。
打电话跟国中聊天,“我大概是要回来了,我们家里就她一个人,老的老的,孩子也小,仔细想想也不值当的。”
伸伸这人呢,就是水,你给他装在哪里,他大概也能成个合适的形状。
国中就是不同意这个事情,“你那老婆不是大家都说精明强干的,性格又泼辣,你现在不能听她的回来,好容易有起色了,眼看着以后事情按部就班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