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得一下,这一瞬间,三日月宗近内心深处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倒塌了。
砰…砰…砰……
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三日月宗近的喉咙开始发烫发渴,他双手撑在了付臻红的两侧,将身体压了下来。
这一次,无需付臻红主动,蓝发付丧神精准的找到了付臻红的唇,开始入侵这份温热去吮吸那醉人的甘甜。
唇齿间付臻红嘴里那份烟草的味道似乎还没有完全的散去,三日月宗近觉得自己的心脏炽热得几乎快冲破胸腔。
庭院里那被烟灰色的雾气里氤氲的面容朦胧的男人,此刻正在他的亲吻里慢慢软下了身体,这种感觉就像是将镜花水月里最美好的幻想抓到了现实中,不可触及的人变成了被他随意亵渎的存在。
这种感觉虽然十分的怪异,却让三日月宗近的心底深处蹿生出了一种隐秘的刺激。
三日月宗近的手顺着付臻红柔顺的黑发一路来到了他的后腰,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觉到这腰肢的纤细和柔韧。付臻红就如同一朵需要人采摘的娇花,花瓣包裹着花蕊,要想看到里面的风景,就需要将花瓣一片一片的剥开。
上好的布料在三日月宗近的手中被扔到了地上,他熄灭了灯光,整个宽敞的起居室里只剩下了一盏烛光在微微的晃动。
付臻红的肌肤是如玉一般的白皙与无瑕,橘暖色的烛火照耀出的光晕衬得他的身姿婀娜动人。因为被亲吻着,他的胸膛随着喘气而微微起伏着,如同一场无声的邀约。
三日月宗近的胸膛也同样起伏的厉害,他的腰身没有付臻红那般纤细,而是精壮的,充满着一种力量感。与付臻红过于白皙的肌肤不同,三日月宗近的皮肤是比小麦色更浅白一点的颜色,他的肩膀平且宽,衣衫半褪后有着一层流畅的肌肉线条。
此刻,他的胸膛在月色与灯光的交织下泛着红,这是因为内心炽热的温度在渴念的驱使下所导致的。
没有人…
没有人能抵挡得了这个男人的诱惑。
他有着最美丽绝艳的容貌,和最蛊惑人心的声音,他神秘且危险,所到之处,在一个眼神的睥睨之下,万物皆是他的俘虏。
三日月宗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他温热的双手握住了付臻红白皙精致的脚踝,将他的身体从书桌上往外拉,直到付臻红的整条大腿都垂落在了桌面后,才松了手。
三日月宗近知道任何东西都是需要磨合的,若是没有适当的磨合就会受伤。他是由一把太刀剑所化,在作为太刀这剑的时候,他是冰冷的、坚硬的。
但现在他是人类的身体,他拥有着人类的体温,他不再是冰凉而没有温度的死物,他整个人是热的,是炽热的,硬得如火。虽然三日月宗近并不懂该如何去具体的实施,但在付臻红的引导下,本就十分聪明的付丧神很快就掌握到了舒缓的要领。
付臻红的双手攀附住了三日月宗近的脖子,双唇凑到三日月宗近那泛着红晕的耳根处,缓缓吐息道:“三日月,来爱我吧……”
这一刻,三日月宗近的心“倏”得一下像是被什么灼热的东西狠狠地烫了一下,心底深处的那一份被一直压制住的隐约悸动在此刻仿佛被放到了最大,然后如同滚滚的洪流奔腾的倾泻下来,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夜晚的风从半开的窗户中吹拂进来,带着凉爽的湿寒之意,与屋内旖旎的空气形成了两种全然相反的极端。
烛光晃动间,伴随着桌凳的脚在地面摩擦划过的一声响,被誉为最美之剑的刀剑付丧神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属于审神者的温热,这一瞬间,三日月宗近将付臻红的声音吞没进了唇齿里。
太刀与审神者亲密无间的贴合到了一起,由两个个体变成了一个,三日月宗近那双镶嵌着金色新月的眼眸里映满了付臻红的面容。
三日月宗近将付臻红完完全全的困在了自己的怀抱里,狭窄的空气里是彼此炽热又温度的呼吸,三日月宗近在付臻红微红的眼尾处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开始动起了起来,用遒劲的腰部不断的探索着美好。审神者于刀剑付丧神来说,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在时之政府的登记册上,每一座本丸都承载着不一样的故事。
在这座零号本丸里……
从付臻红以第五任审神者这样一个身份出现在彼时还是破败和萧条的本丸中时,张扬明艳的他就成了荒凉的环境下最无法被忽视的绝色。
枯萎的樱花因他而开放,他从樱花树下慢慢走向了本丸,三日月宗近站在阁楼上,看着审神者一步步来到了属于他们的家园。
或许从这个男人踏入本丸的那一刻起,这座孤闭的城就被打开了,不过等待着他们这些刀剑付丧神的却并不是救赎,而是一场由这个男人所营造出的无边深渊。
别的本丸里,审神者与刀剑付丧神之间究竟是何样三日月宗近无法判断,但他们现在深处的地方是一张巨大的网,注定了付丧神会与审神者纠缠到一起。
无法挣脱束缚。
不过既然挣脱不开,那便接受吧,一起坠落进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