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风是冷的,带着些许刺骨的寒意,然而山姥切国广的身体却滚烫无比。感觉到腿间粘稠的触感,意识到那是什么的金发付丧神顿时羞耻的恨不得立刻就找一个洞钻进去。
他整张脸像是被火烤过一般红得吓人,急促的呼吸和剧烈跳动的心脏也无不在昭示着他一点也不平静的内心。
他梦到了审神者,梦到了自己把……
山姥切国广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大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想要自己不要再去乱想,然而脑海中却不可遏制的浮现出了梦里的画面。
梦中的他将审神者整个人完完全全的抱在了怀里,他用自己那宽大的白色被单一同罩住了审神者的身体,然后他们就这么在那布料之下的狭小空间里,有了最亲密的接触。
那是一种与他作为一把刀剑被收入进剑鞘里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审神者是温热的,不是如剑鞘一般冰冷的坚硬,而是紧致却又不失柔韧的,像是一滩水,可以包容所有的炽热……
别在去想了!
山姥切国广在心里告诫自己,他深深呼了一口气,抓着被染脏了的被单进了浴室。
洗完澡又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山姥切国广将洗干净的被单也拿出晒了,而等他回到了房间重新躺在床上,却无论怎样也睡不着了。
梦里的一切让他觉得羞耻,清醒之后却又感到了一丝微微的怅然。
梦是假的,梦中发生的所有也都是假的。
这个时间点陪在审神者身边的,是被点名为近侍的太郎太刀。
山姥切国广紧抿着双唇,直直的盯着天花板看着,如同天空一般澄澈蔚蓝的眼眸里闪动着忽明忽暗的异色。
第二日,太郎太刀跟着付臻红一起进入了用餐的合室。
这个身材高大的大太刀一进来,其他刀剑付丧神们就注意到了他换下了出阵才会穿的黑色狩猎衣,穿上了日常的和服。
笑面青江先是轻轻“咦”了一声,随后目光在付臻红和太郎太刀的脸上来回打量了几下后,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啊嘞,弟弟丸,我们的审神者大人一个晚上似乎就收获了两颗芳心。”髭切温柔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
膝丸习惯性的纠正:“我是膝丸!”
三日月宗近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太郎太刀。
他是本丸内第三个褪下了出阵狩猎衣的付丧神,这代表着一种信任,一种放下了戒备之后对审神者的接纳。
第一个是压切长谷部,至于第二个……
三日月宗近看向了披着被单的山姥切国广。
压切长谷部本就是属于审神者的刀剑,这把将审神者的命令放在第一位的付丧神自然是最信任他的主公。
但山姥切国广和太郎太刀可不一样……
虽然髭切调侃的话语里带着夸张的成分,却也的的确确的说到了关键点上。
褪下了出阵的狩猎衣,刀剑付丧神们就相当于放下了危机和防备,这卸下的保护壳是一种心意的表明,这样的行为比任何言语都要来得直接和明了。
对于他们这座经历了暗堕的本丸来说,也确实需要很大的决心。
付臻红把这些刀剑付丧神们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他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一顿早餐,在刀剑们各怀心事之下用完。
在离开合室之前,付臻红对这些刀剑付丧神们说道:“大概两天后,你们之中会有六把刀剑跟随我出阵,在……”
“出阵?”和泉守兼定的眼睛一亮,付臻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有些激动的问道:“去的是哪个时代?”
付臻红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明明是平静的眼神,却让和泉守兼定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冷意,他顿时摸了摸鼻头,不说话了。
付臻红才又接着道:“在此之前,我会给你们自行选择和分配的权利。”
简而言之,便是作为审神者的他不会在意去出阵的刀剑付丧神都是谁,他只需要一队六人的数量是够的就行。
交代完这些后,付臻红就出了本丸。
今日是付臻红在横滨待的最后一天,临近中午的时候,森鸥外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说是要邀请付臻红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