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皇位之争,和他没有太多的关系。
朱瞻基想要皇位,陈堪给他提供的帮助已经够多,他争得来,陈堪自然不会留在中原碍他的眼,争不来,他最大限度也就是护住朱瞻基一条性命便可。
当然,陈堪对朱瞻基有绝对的信心,历史上朱瞻基没有他的帮助,最终也赢得很漂亮,虽说用了些阴险手段导致名声差了点。
但皇位之争向来你死我活,帝王也不需要名声。
气氛陷入僵持,朱瞻基犹豫许久,咬牙道:“老师,弟子还是觉得先将此事报与皇爷爷知晓要好一些,毕竟现在皇爷爷还年富力强,弟子的父亲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弟子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孙,弟子毕竟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闻言,陈堪意兴阑珊的摆摆手:“随你的便,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是个大人了,有什么事情自己做主。”
朱瞻基点点头,起身朝陈堪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朱瞻壑跟着起身,问道:“老师,没我什么事儿了吧,没有我就走了!”
陈堪白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道:“他可以走了,你留下。”
朱瞻壑小脸一垮,只能坐了下来。
待朱瞻基退出房门,陈堪朝朱瞻壑懒散问道:“说说看,你现在对皇位怎么看?”
“怎么看?”
朱瞻壑眼睛瞪得滚圆,哭丧着脸道:“老师您饶了我吧,大兄会把我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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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堪没好气道:“少放屁,赶紧说!”
“一定要说吗?”
“废话,眼看你父亲就要推平倭国和半岛全境,班师回朝也就几个月的事情,你现在还不说,非得等到你父亲回来吗?”
朱瞻壑嗫喏一下嘴唇,小声问道:“弟子就非得出去吗,不能留在京师当咸鱼吗,再不济跟您去澳洲当咸鱼不行吗?”
陈堪嘴角抽搐一下,忽然很想给眼前这个一口一个咸鱼的家伙两巴掌。
暗叹口气,陈堪苦口婆心道:“你就没点雄心壮志啥的吗?”
朱瞻壑苦着脸,应道:“皇位也轮不到弟子啊,皇爷爷正直年富力强,下面还有大伯,我父王,现在连三叔也参与了进来,更别说我也斗不过大兄,我有雄心壮志那不是找死吗?”
“呃……”
一时间陈堪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沉吟半晌,陈堪轻轻拍拍朱瞻壑的肩膀,有些怜悯道:“你对自我的认知倒是蛮清晰的……”
朱瞻壑:“……”
朱瞻壑翻了个白眼,沉吟片刻,摇头道:“老师,弟子就实话实说,反正您要我去开荒的话,打死我也不会去的,要不然您就带我去澳洲,要不然您就和大兄说说等将来他即位了,给我封到一个富饶点的地方。”
听着朱瞻壑有些无赖的语气,陈堪扯了扯嘴角,忽然叹口气道:“以大明如今的情况,你皇爷爷肯定要把所有宗室都分出去的,你留在京师不现实,至于去澳洲,为师不是怕养不起你,事情的根源还是在你父王身上,我愿意带你去,他未必肯放人啊。”
朱瞻壑叫屈道:“父王怎么就不放我去,难不成他真要造皇爷爷的反不成?”
陈堪平淡道:“造你皇爷爷的反他肯定不敢,但你大伯和大兄就难说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
朱瞻壑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怒道:“就为了一个皇位,搞得家不是家,亲人不是亲人,明明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打生打死值得吗?”
陈堪忽略了朱瞻壑的屁话,淡淡的开口道:“你不选那就我帮你选了,你去美洲种土豆。”
朱瞻壑脸色一白,呐呐道:“去中南半岛不行吗?”
陈堪摇摇头:“中南半岛肯定是要纳入大明治下的,大明直接统治范围内的土地你就不用想了。”
朱瞻壑不死心道:“那我父王?”
陈堪淡然道:“郑和已经打通了大明去往好望角的航道吗,不出意外的话,你父王应该去那边,至于你三叔,陛下给他留的原本是南洋诸岛,毕竟南洋太散,大明直接插手的话会很麻烦,但现在你大兄将潭州之事报上去,你三叔大概率要去西伯利亚挖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