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还不能去催陈堪,倒不是顾虑陈堪,而是顾虑那几位殿下。
他和陈堪同殿为臣,相互之间有些龃龉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那三位殿下却是君。
儒家读书人讲究的是君为臣纲,他这个自诩清流的左都御史更是已经将三纲五常融进了骨子里。
那三位殿下不开口,他也不敢走得太快。
坐在马车上,感受着马车的龟速前进,刘观郁闷极了。
恰逢此时,随从忽然来报:“大人,三位殿下的马车似有要脱离队伍的迹象,咱们可以纠正一番?”
“脱离队伍?”
听见这四个字,刘观便忍不住一阵头疼,纠结片刻,忍不住意兴阑珊道:“不必,吩咐下去,速度再慢一点,等等几位殿下和靖海侯的车驾吧。”
随从点点头,正要下去传令,但只是片刻又去而复返。
“不好了大人,几位殿下的车驾不是走得慢,而是走岔道了。”
“什么?”
刘观一脸懵逼,走岔道?
这是什么操作?
跟着钦差队伍走,还能走错路不成?
“大人,几位殿下的车驾脱离队伍了!”
刘观正在懵逼的档口,车外忽然又传来随从有些惊惶的声音。
这下刘观也不淡定了,急忙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才往后面走上几百米,果然看见陈堪的车驾正带着几位殿下的马车脱离了钦差队伍往西南而去。
刘观顾不得其他,急忙小跑追上了陈堪的已经踏入岔道的马车。
“侯爷,停下,停下!”
车外传来刘观的声音,陈堪随手掀起侧窗的帘子,问道:“刘大人有事吗?”
刘观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气喘吁吁道:“侯爷,您和几位殿下走错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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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路?”
陈堪一愣,对着打马走在前面领路的云程问道:“咱们走错路了吗?”
“没有啊侯爷,去景德镇就是走这条路。”
云程的话音刚落,刘观便忍不住愕然道:“侯爷,贵管家此言何意,咱们去云南,不经过景德镇啊。”
陈堪似笑非笑的看着刘观,淡然道:“不不不,刘大人误会了,本侯是要携妻妾去景德镇的,刘大人要去云南的话,咱们可能不顺路,不如就此别过如何?”
“啊?”
刘观傻眼了,指了指陈堪,又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的问道:“侯爷不去云南?”
“要去的,但去云南之前,我先去景德镇见识一下精美的瓷器是怎么烧制出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此言一出,刘观顿时一头黑线,罢手道:“侯爷莫闹,咱们是朝廷的钦差,早日赶到云南才是正事。”
“没闹啊,去了景德镇,我还要去鄱阳湖,嗯,这一路上的名山大川也要去,刘大人若是等不了,不妨先行赶路。”
陈堪笑意吟吟地道明了自己要走的道路,刘观的脸一下子就难看起来。
“侯爷,我等皇命在身,岂能贪欢,还是随本官早日上路才是正途,要去游览名胜古迹怀古,回程的路上自然有空闲的时间,侯爷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