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们俩也真想不开,何必闹到杀人的地步呢!
俗话说,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
二丫有这样的好福气,那是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他们徐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好好与自己说说,把好处给足了,自家也不是非二丫不可的。以徐家在江余县的地位,再多花点银子,总能给锦鹏再找个合适的姑娘当媳妇的。
想归想,张氏脸上是一点也不敢示弱,生怕秦昕不认账,往地上一坐,就鬼哭狼嚎地撒起泼来:“朗朗乾坤,二皇子夺□□,这世上还有没有公道二字了!”
随着张氏的声声痛斥,顾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吩咐侍卫们道:“来人,打出去。”
顾璟出宫开府,皇帝并没有给他侍卫,现在皇子府用的侍卫都是后来买来的壮丁,充作侍卫。
侍卫们立刻领命,气势汹汹地朝张氏逼来,面目森冷。
张氏心里忐忑,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坐在地上就嚎了起来:“杀人灭口了,他们要杀人灭口了!”
“大家都看到了吧,这些个王公贵族就是这么欺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
“锦鹏,为娘没用啊,连你媳妇也保不住。”
张氏越嚎越大声,围观的百姓们全都看得津津有味,觉得这出戏也太好看了,比戏园子那些戏子演出来的还要精彩。
人群中的几个男子目露异彩地上下打量着秦昕,从她清丽的面庞、修长的玉颈一路往下,在她微微隆起的胸脯与纤细的腰肢上流连了一番,脑子里又想起二皇子和那个妾的各种香艳传闻。
一个矮胖的男子艳羡地叹道:“二皇子的这宠妾果然是堪称人间绝色啊,现在年纪还小,过几年肯定风情更胜。也难怪能一女许两家。”
“那是!”另一个男子附和道,“你也不想想,堂堂皇子那是阅女无数,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没见过,他能看上眼、摆在心上的,那自是绝色佳人!”
那些男子越说越热闹,后方,秦则钰混在人群中,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瞳孔幽黑幽黑的。
要不是自家姐姐反应快,现在落入这进退两难的局面的就是她了。
无论是他下令把这对母子打走,还是把他们弄进府里商量,都会引来这些路人的各种揣测,世人都爱说嘴,三人成虎,流言一旦传扬开去,只会越传越离谱。
吃亏的永远是女子!
傻子徐锦鹏一听他媳妇要没了,急了,嘴里嚷着:“媳妇,我要媳妇!”他激动地朝秦昕冲了过去,想拉她的袖子,“媳妇,快跟我回家!”
秦昕自打重生后都在侯府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今生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面色一变,花容失色地惊叫起来,连退好几步。
顾璟连忙揽住秦昕纤细的肩膀,柔声安抚道:“别怕。”
秦昕的身子轻微地颤抖了一下,楚楚可怜。
唯恐这傻子冲撞了二皇子,侍卫们暂时也顾不上张氏了,连忙拦下徐锦鹏,其中两人一左一右地拽住了徐锦鹏的双臂,不让他再往前。
侍卫长冷声道:“这是皇子府,可不是尔等刁民可以撒泼闹事的地方!你们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张氏看到儿子被制住了,急了,从地上一跃而起,又挥舞起了聘书,“谁闹事了!我就想要回我的儿媳妇!”
“我可是有聘书为证的。”
“我也不计较儿媳妇破了身,反正我们乡下人,攒点讨媳妇的钱不容易,只要二皇子把人还给我们就行了。”
顾璟的眼眸如无底深潭般阴冷,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尽了,可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他只能把怒意压了下去。
“昕儿,没事的。”他温言细语地搂着秦昕安抚着。
秦昕感觉到肩膀上一阵疼痛传来,心里更怕,脸色惨白,更显柔弱。
秦昕强撑着,对着张氏否认道:“这聘书上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张氏嘲讽地笑了,又把秦昕的生辰八字报了一遍,“李尔雅,辛丑、甲午、庚辰、己卯。”
秦昕:“!!!”
别人不知道这个八字是谁的,秦昕自己却是清楚的,瞳孔微缩。
她和秦氿只差两个多月,小时候在李家她们俩是作为双生子养的,各有各的户籍,后来她被忠义侯府接走,没想到爹娘竟然会把她的户籍给了秦氿用!
秦昕当然不能认,死咬着道:“这不是我的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