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里面的人,门房立刻派婆子把事情禀了顾璟。
婆子根本不敢看主子的脸色,可想而知,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纠葛。
“……”顾璟的脸色阴晴不定,右手紧紧地握住太师椅的扶手。
秦昕也在一旁,自然听到了婆子的禀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霎时僵住了。
“!!!”
张氏母子怎么找上她了?!
秦昕攥紧手里的帕子,一双眸子明明暗暗。
自她进了二皇子府后,别人看着她的日子过得金尊玉贵,其实她自己知道,她就如同一只被关在了鸟笼里的金丝雀一样被束缚住了自由。
现在的她,只能被困在二皇子府里,没有什么对外的耳目,所以她也不清楚张氏母子是何时抵达京城,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找上她,甚至还口口声声地说自己与那个傻子有婚约!
秦昕看着面沉如水的顾璟,心里咯噔一下,莫名得慌。
她下意识地把手藏到了宽大的衣袖中,微咬下唇,想说话,但终究还是没敢说。
她的沉默在顾璟看来如同火上浇油,心头一股邪火霎时直冲脑门,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一把抓起了手边的茶盅,就朝她狠狠地掷了出去,质问道:“你跟人订过亲?”
茶盅擦过秦昕的衣袖,砸在了后方的墙壁上,“啪”的一声,茶盅砸得粉碎,里面滚烫的茶水四溅开来,与茶叶一起飞溅在秦昕的裙裾与鞋子上。
“……”秦昕吓得缩了缩身子,俏脸惨白地看着眼前的顾璟,简直不认识这个男人了。这还是那个曾经对她体贴倍至的二皇子吗?
顾璟又道:“说!”
秦昕被吓了一跳,恍如受惊的小兔子似的。
她又咬了咬下唇,摇头道:“殿下,跟那个傻子定亲的人不是我,是那个秦氿。”
顾璟:“……”
秦昕藏在袖中的双手惶恐地攥成拳头,“因为宸郡王总坏殿下的事,我实在看不过去,为殿下不平,所以,才想教训教训他们。”
“我听说,秦氿以前在老家和徐家定过亲,就设法把那傻子与他娘叫来了京城,想让他们去秦府闹一闹。秦氿是未来的宸郡王妃,她没脸,顾泽之也会跟着被人指指点点。”
“殿下,我都是为了您才这么做的。”
“我是想着,这桩丑事闹大了,还能引开一些好事者的目光,他们也不会再一直盯着殿下您了。如此也是一举两得。”
秦昕藏在袖中的手握得更紧了,身形紧绷,她感觉刚被被滚烫的茶水烫过的脚背火辣辣得疼,估计是烫伤了,可是她一点也不敢叫疼。
顾璟:“……”
顾璟沉默地盯着秦昕,眼神阴鸷,恍如一头盯上了猎物的秃鹰般。
秦昕缩了缩身子,心里有点害怕。
不仅是她害怕,周围服侍的内侍与宫女们也都害怕。他们这些近身服侍的下人都知道自打二皇子被刺伤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一个小内侍小心翼翼地又给顾璟上了一盅茶,然后又无声地退下。
“那怎么会这样?!这对母子怎么会找到我这里来?!”顾璟盯着秦昕冷声质问道,一字比一字冷。
秦昕:“我也不知道。”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秦昕是真不知道。她只能猜测是不是爹娘给徐家带错了消息。
秦昕看着顾璟,眼神中带着几分惶恐,几分祈求。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姑娘们的雷和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