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宁愿站两个时辰的马步,也不想写字啊!
偏偏他姐太彪悍了,凶起来连她自己都打,顾三哥走了后,肯定没人来帮自己了。
秦则钰很是想念顾泽之,心里琢磨起要不要写信问问他什么时候回京。
他越想越觉得不太乐观,闽州路途遥远,来回也要花不少时间了,顾三哥怕是至少六七月才能回来,哎,自己的苦日子还长着呢!
秦氿好好盯了秦则钰几天功课,等到姐弟俩一起回侯府给秦太夫人请安,已经是好几天以后了。
自搬出来后,长房兄妹三人每旬都会一起回去一趟跟秦太夫人请安。
而平日里,谁有空谁就往秦太夫人那里走走,问问好,有时会陪着用午膳,有时说会儿话就走,这也是卫皇后的意思,毕竟秦则宁和秦则钰两兄弟都是要进仕途的,无论是武将还是文臣,不孝就是最大的罪名,足以使他们仕途无望。
秦准不过是隔房的叔父,怎么处都无妨,但秦太夫人是他们的嫡亲祖母,问安侍疾,该怎么来还是得怎么得怎么来。
秦太夫人见到秦氿和秦则钰还是很高兴的,拉着秦则钰感慨地说他又长高长壮了,拉着秦氿就说她气色不错。
近的臭,远的香,这人一旦不在眼前了,秦太夫人就忍不住天天念叨,总觉得更想念长房的三个孙子孙女了。
说着说着,秦太夫人不经意地说到了秦昕:“昕姐儿那丫头,在二皇子府许是过得不好。”
“怎么说?”秦氿好奇地问道。
“她前两天回门的时候,气色糟糕极了。”秦太夫人叹了一口气,愁眉锁眼地说道,“可无论我怎么问她,她都只说过得很好,二皇子殿下待她很好,哎,她若真的很好,怎么可能刚嫁过去,脸上就没半点喜色了呢,这才几天,人就瘦了一圈。”
秦太夫人觉得秦昕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发愁地说:“照理说,刚成婚的小夫妻就该亲亲热热才是,二皇子的府里也没别人啊。”
秦太夫人都这把年纪了,看过的新娘子不知凡几,哪个不是容光焕发,妩媚动人。
“可我瞅着,昕姐儿怎么好像根本就不愿意提二皇子,偶尔提到他时,就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以前秦昕提起二皇子时,明明都是喜气洋洋,有说不完的话。秦太夫人越想越觉得担心,嘀咕着:“我还看到她的右腕上有掐痕,她说是她不小心掐了自己……”
秦氿就听出了不对,眨了眨眼。
里,男女主角的感情不是很好吗,秦昕这才刚嫁过去,也不存在七年之痒,再说了,就像秦太夫人说的,二皇子还没娶正妃呢,他们之间也没人兴风作浪啊。
秦太夫人见秦氿不说话,突然想起秦氿与秦昕不和,也就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才十二岁的秦则钰对这种新嫁娘、亲亲热热之类的话题,实在是不敢兴趣,默默地玩着那把顾泽之送他的匕首,偶尔把匕首从左手抛到右手。
这匕首刀光闪闪的,看得秦太夫人都快被晃了眼了,生怕秦则钰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手。
秦太夫人忍不住劝道:“钰哥儿,我今天让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芙蓉糕,你快吃一点,别玩匕首了……”
有他姐在,秦则钰完全不敢作妖,乖乖地把匕首收了起来,又佩在了腰侧,然后吃起他的点心来。
看到那匕首归了鞘,秦太夫人的心才算落了地,不免想起了顾璟被耶律栾刺伤的事,轻声嘀咕了一句:“许是二皇子刚受了伤,心里不痛快,迁怒到昕姐儿身上了?”
秦太夫人这么一说,秦氿也记起了顾璟受伤的事了。
她觉得顾泽之一定猜出来顾璟到底伤得到底重不重了,但是他非卖关子,不告诉秦则钰这个大嘴巴也就罢了,连自己也不肯说,太讨厌了!!
秦氿瞪着对面的秦则钰,心里痒痒的,正在吃芙蓉糕的秦则钰一脸莫名地眨了眨眼,他姐又怎么了?!
秦氿的心再痒也没用,顾璟自打受伤后就淡出了朝堂,在二皇子府里闭门不出,甚至连之前他纳秦昕过门都没请人吃酒,但就算这样,京城中也总有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传言。
据说,二皇子简直把他新纳的妾室捧在了心尖,事事依着她:
据说,二皇子那个妾室美艳逼人,风情万种,把二皇子迷得三魂七魄都失了一半;
据说,二皇子精力旺盛,与他那个妾室日夜在房里厮混。
这些话也不知道怎么地就在市井间传开了,传得是沸沸扬扬,一个个说得煞有其事地,就连秦氿打发杜若出去买盒点心,都能听到有人在说。
杜若也知道这些话本不该说来污自家姑娘的耳朵,可是二皇子的妾室指的明显是秦昕,杜若担心关于秦昕的流言蜚语会连累了自家姑娘的名声。
秦氿听得是瞠目结舌,嘴巴张得浑圆,“这,这这……”
这八卦也太劲爆了!
秦氿都兴奋了,感觉就像以前在微博上看到关于明星夫妇的热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