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黑,能不能给我一盏灯?”
“不要废话了!”那男子说着帮他解开了捆绑在他身上的绳子,绳子捆了他一路,全身早就酸麻了,不等他缓过劲儿来,刀疤一把将他推下地窖。
傅中良一声闷响落入黑暗之中,摔得双腿生痛,眼冒金星。
地窖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里面可不像上面,阴冷潮湿,寒气袭人。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睛适应黑暗,但是徒劳了。他刚一进来,头顶的木板就重新关上了,根本没一丝光亮。四周的空气凉嗖嗖的。
他试探着四下摸了一下,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泥土。地窖的面积也很小,大概横竖四步的距离,离头顶的洞口也有三米多高。
黑暗的安静才是真正死一般的沉静,尤其是在这地下世界里,周围除了阴冷的泥土和空气,什么都没有。在这样的环境里,人的情绪极其容易失控,然而傅中良是受过特殊训练的职业军人,他的年纪虽然不大,可是军营他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军人,加之人特殊的人生经历,他比起普通人来更是多了一份早熟的冷静。
人一处于这种绝境,往往会有两种表现,一彻底是绝望,一是潜能。傅中良当然不属于前者,他凭着手感将整个地窖在脑海中形成了一张结构图,这就是一个方形的地窖,直径大概在四米左右,高三米,有两面墙上贴了木板。这就是他目前处于的环境。
他很快就形成了一个脱身的计划,那就体力恢复一些后,利用这里的木板将周围的泥土集中堆放在洞口的正下方,然后等泥土垫到一米,然后他就可以利用木板跳到洞口,逃出生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十分钟,洞口处的木板再次打开了,有人站在上面用手电筒对着里面照射了一番,木老板的声音响了起来:“抬起头来让我仔细看看。”
傅中良心里暗暗叫苦,他没想到这个家伙会找到这里来,于是假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眯着眼睛抬起头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
傅中良带着哭腔说道:“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吗?求求你放了我吧?”
“他们都告诉我了,你的身手那么好,害了我们好几个兄弟,还敢骗我是阿洛的女婿!?”
“阿洛真是我岳父啊!”
“少在我前面演戏,阿洛一共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才刚刚结婚不久,昨天他的女儿和女婿还在我们人的手里,刚刚放走。小女儿还只有16岁,你是他的什么女婿?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会让人倒汽油下去烧死你。”
“我真没骗你们,我就是他小女儿伊可妮的未婚夫,我家里早就和他们家商量好了,下半年就给我们订婚。”
“还敢狡辩?说,你是路扬的人还是彭万里的人?”
傅中良只是干嚎,不回话了。
“不说实话是吧?好,打死他。”
上面的洞口没有倒汽油进来,但是传来了拉枪框的声音。傅中良更是吓得哇哇大叫,戏演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承认自己真实身份的话他会马上死在这里,而继续装疯卖傻也许还有一丝生机。
果然,枪声并没有响起。过了一会儿,洞口的木板重新盖上了。他知道自己又赢得了一丝宝贵的喘息时间。
从这人的神秘出没和头目们对他的敬畏来看,这个叫木老板的人肯定是一个较大的头目。他肯定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这时候应该派人去调查自己的真实身份了。从昨天那一场战斗就不难看出自己的身份,如果他们一旦掌握了确切的证据,会让他的兄长们也跟着陷入危险。
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一些,手脚除了还有一些酸痛外,也恢复了知觉。他静静地竖起耳朵,注意着外面的风吹草动,地窖外面人说话的声音若隐若显,慢慢地消失了,四周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他也不再犹豫,摸到一面贴着木板的墙上,用力板下一块小木板。再用这块木板将周围的泥土往洞口下方垒。
没过多久,头顶的洞口又传来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