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砚的话像是一盆水浇进了热油里,炸得褚行舟七荤八素的,血一下子冲上了脑袋,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那句:不用怜惜我。
褚队生平仅有的那么一回已经全然不记得了,还是被本能所驱使的,什么感觉自然也都忘得一干二净,只有残存的记忆力留下的一点零星的,不算美好的画面。
原本他想着戚砚刚醒来不久,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一直都在竭力地忍耐着。
可显然,他想多了。
褚行舟就这这个姿势抱着人,站起身,大步上了楼。
戚砚双腿环在他的腰上,双手扣着他的脖子,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他。
活着的褚行舟,能走能跳还能跟他亲热的褚行舟,真好。
两个人急匆匆地上了楼,电视依旧开着,媚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好奇地看了一眼连体怪一样的两个人,喵了一声趴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电视。
卧室里的床帘半拉着,这个点天才微微暗,还没有完全黑,屋子里不开灯就是昏暗的状态,刚好可以看清彼此的脸。
褚行舟将人一把扔在了身后的大床上,果真是一点都不怜惜,然后欺身跪在了床沿,双手撑在了戚砚的身侧。
他的呼吸有些重,全身都肌肉都绷紧了,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人。
戚砚的皮肤很白,骨架又小,穿着他宽大居家服,松松垮垮的躺在床上,满心满眼看着他。
打架挥刀的时候那么狠的一个人,这会却有种说不出的娇软。
褚行舟还保持着最后那点理智:“阿砚,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戚砚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口,抬起头:“平时不是挺喜欢耍流氓,今天怎么磨磨唧唧的。”
说完就主动亲了上去。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咔嚓碎了,那是褚队的良知。
做人吗?
不做了。
褚行舟一把将人给摁住,毫不犹疑地扯开了那层单薄的家居服,衣服不堪重负,纽扣噼里啪啦落了一地,滚到了床下,转了几圈,最终被抛弃一般地躺在了地板上。
异能者过人的体能和强硬的体魄注定这是个不同凡响的夜晚,更不用说两个人身体都还挺不错。
不光体质不错,柔软度也非常好,常人所不能挑战的高难度,对他们来说问题也不大。
床单被汗水给打湿,被子早已经不知去向。
低吟声不断,间或夹着几句情话,还有床移动后跟墙面不断的碰撞。
这栋许久没有住过人的别墅整整一周都不见有人出来过,屋子里的窗帘大多数时候都处于关闭的状态,经常不分白天黑夜的有电视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还有东西不小心被撞碎的声音。
好在独栋别墅的私密性比较高,周围的绿植也非常茂盛,不会有什么特别诡异的声音让路过的人给听见。
屋子里的温度一直都恒定在最舒适的度数。
褚行舟从楼梯上下来,身上披着睡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餍足,像是饥饿许久的猛兽饱餐之后的慵懒。
他从柜子里拿出猫粮,还挑了点小零食放在一旁的碗里。
媚娘轻巧地从沙发上跳下来,跑过去,喵喵了几声,像是在谴责,今天给她喂食又晚了。
这两个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褚行舟进厨房又开始捣鼓饭,最近几天他已经学会了好几种菜式,全都是戚砚爱吃的。
饭还没有做完,又有人从楼上下来了。
戚砚穿着一件过大的白衬衫,袖扣卷到小臂,光着脚睡眼惺忪地站在台阶上,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白衬衫堪堪遮住大腿根,笔直的长腿又细又白,上面印着青紫色的可疑痕迹,连脚背上都还有尚未消退的印记。
戚砚眯着眼走进厨房,又往前移了两步,从背后抱着褚行舟,树懒一样地贴在他身上。
“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