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砚目光落在他身上,尤其是浴袍敞开的领口处。
他常常在想,上天创造褚行舟是不是为了来锻炼他的意志力的。
褚行舟踩着拖鞋过来,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身上的血腥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洗发露的味道,味道很熟悉。
戚砚嗅了嗅,突然问道:“我浴室里少的那瓶洗发水是你拿的?”
戚砚还有囤货的习惯,碰到促销,会多买些日用品,反正都会用得上,不如趁着促销买,主打一个省钱。
前段时间他就发现了,柜子里少了一瓶洗发水,原来是到这里了。
褚行舟放下毛巾,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轻声地问了一句:“还疼吗?”
戚砚闭上了嘴巴,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嘴硬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褚行舟:“那个孕妇很安全,生了一对姐妹,我看过,长得很可爱,那两个医护人员也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五条命,不,不止这五个人,以我的速度当时根本来不及转移所有的人。”
戚砚从地上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褚行舟,一言不发。
褚行舟淡淡道:“你不愿意承认也没关系,我心里有数就行,只是这样……太委屈你了。”
褚行舟走到他的身后,弯下腰,突然一把从后面将人抱住。
“别人不知道,戚砚,可我心疼。”
戚砚瞳孔微缩,温热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独属于成年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密密麻麻地将他缠绕起来,苍白的脸色逐渐变得通红。
褚行舟的力气很大,从背后环绕着他的时候,几乎将人整个都包裹了起来。
戚砚闭上眼睛,挣扎了一下,没挣开。
“褚行舟,
你放开我。”
褚行舟并没有跟他讲道理:“不。”
戚砚:“褚队,我可以告你性骚扰的。”
褚行舟:“那你告吧。”
戚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人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
不对,好像从认识他开始,就一直是这副样子,死皮赖脸地要住进他家,借着监督媚娘的借口,不断地试探着他的底线。
戚砚缩了缩身子,往下一蹲,跟条鱼一样溜出来。
“褚行舟,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今天早上在办公室,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褚行舟神态自若地回道:“这个问题我们讨论过,如果找到我的救命恩人,那我就娶他,叫老婆也没错。”
戚砚:“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褚行舟:“你现在不认也没关系,阿砚,我们有的是时间。”
戚砚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等等,你不要这么叫我,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这个程度。”
褚行舟:“早晚的问题,你先提前适应一下。”
戚砚:“我不需要适应,不,我跟你没关系。”
褚行舟微微挑眉:“我们同居了两个月,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一张床上睡过觉,你说没关系?阿砚,做人不能这么始乱终弃。”
戚砚简直无话可说,又一次被褚行舟的无耻程度给震惊了。
褚行舟上前一步,将人困在桌面和胸膛之间。
“戚砚,我这个人比较传统,也比较专一,认定一个人呢,那这辈子就只有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