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有自己的打算。还有,我也想知道,你送我去医院之后,有没有其他事发生。”
当他问出这样的问题,心里已经有了猜想,慕夏没必要对他隐瞒。
她问去医院之后的事,自然是因为去医院之前的事,她并非一无所知。
摔下去后,她知道夏语想带她去医院,夏明睿阻止了,拿她设下陷阱套路纪耀司。纪耀司果然来了,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谁也不知道,那一刻她多想站起来,告诉那个男人,她没事,她是故意摔下来,装得那么狼狈,让他不要为自己担心难过。
可牺牲这么多,做出这出苦肉计,她不能功归一篑。
何况,她更怕纪耀司将她带走,也怕纪耀司遭到夏明睿的诬陷。
幸好她的七哥是懂她的,他放纵了她任性,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即使这样的决定让他心痛无以复加,还是忍痛支持她。
夏语这才明白她刚才神态平静的原因,不是忍气吞声,而是做小蛰伏,她有她的计划。
但他不知道。
“我让他赶紧离开法国,其余的话什么都没跟他说。夏夏,你的计划是什么,你告诉哥,哥替你保守秘密,不让纪耀司知道你的情况。”
“你很卑鄙。”
慕夏皱着眉,冷眼睨过去。
“我是你亲哥,你不必处处提防我。”
“有
你这样的亲哥,我还真倒霉。”
慕夏不得不向她说了自己的计划,她已经拉拢到那位在慈善团体当主席的夫人。夏明睿急着要名声,不可能阻止她,甚至还会推波助澜,促进她们深入了解交流。
原本她还打算循序渐进,现在她只想发疯。
不是只有疯子才能在夏家掌权吗?她也可以疯。
最后的念头慕夏没有说出来,只是随着她的话落音,眼神掠过一抹疯狂。
夏语:“……”
她隐瞒自己,她还有事情不想他知道。
她不想说,夏语也问不出来,再用刚才得条件去威胁,他也没那个脸面。倒不是他做不出来,而是他知道问不出答案,还要被她用眼神讥笑。
慕夏也看出他心里的不爽,她没管,反过来追问他那位夫人额外的身份,以及与她有关的所有人。
“她的丈夫是市长,她父亲也是高官,掌握很多人脉。她本人热衷慈善,特别喜欢办艺术沙龙,你音乐节的身份很对她的胃口。”
胜算又多了一分,慕夏不自觉扬起嘴角,露出几分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乖张。
“她是不是对英国的人有偏见?”
“她家是彻头彻尾的OldMoney,英法百年战争相爱相杀,她这样的法国人对英国人,表面就算客气,骨子里也还是偏见。”
这就好玩了。
如果不是浑身都痛,慕夏恐怕控制不住自己大笑出声。
这好在这时,门口传来“咔嚓”一声,外面
的人没有敲门就直接开门进来。
好像进入不是别人的私人空间,而是他自己的地盘。
不用看都知道是她那个狂我自我的外公。
慕夏面无表情回头,没了以前的客气。
她甚至嘲讽:“外公,您是老糊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