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机场,夏明睿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她提醒慕夏挂断电话,不要边走路边打电话。
慕夏没有拒绝他的理由,顺从地和纪耀司道别。
夏语刚才在车里全程双手抱胸,闭着双眼假寐休息。
表面上,他对她的电话内容毫不在意,实则将所有内容一字不漏都听进去。
心想,她胆子长毛了,是真的不怕死,堂而皇之在夏明睿面前秀恩爱,就不怕被逼着离婚,再狠敲纪耀司竹竿?
慕夏从车里出去,他也才慢悠悠地下车,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百感交集。
一旦坐上飞去法国的私人飞机,她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现在还有最后逃跑的机会。
“妹妹,在酒会你也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饿了吗?哥带你去吃披萨?”
夏语迈开步子跟上她,搂住她的肩膀,玩世不恭地往她耳朵吹气。
温热的气体拂过脖子,痒痒的。
只是这个暧昧的举动让她浑身汗毛竖起,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扎煞起浑身的毛,一蹦跳出几步远!
“你放开我!外公,他又欺负我了。”
她朝夏明睿走了几步告状,夏明睿淡淡地扫过夏语,但目光又很快移到慕夏身上,带着点责备地看她。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哥哥,你不能总是躲着他。阿语,你暂时离她远一点吧。想吃什么东西,到了候机厅再让人准备。”
看似偏帮着她,但慕夏心里清楚,夏明睿只不过不想生其他事端,给
她最后的一点耐心。
她瞪了夏语一眼,警告他不要再乱来。
她完全猜不到夏语的心思,之前是演戏,那么现在对她的所作所为,可就不在是演戏了。
她甚至都无法确信,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吗?夏语是不是还藏着她不知晓的目的?
不过,她也没有傻到拆穿夏语,让夏明睿对他们两人都产生怀疑。
只是,她也不再希望夏语再对她做那种不符合兄妹身份的事,真的很膈应人!
慕夏的眉头紧紧锁着,一张脸也板了起来,,跟在夏明睿身后走,像个冷面煞神,眉宇间的神态揶揄夏明睿有几分相似。
夏语看着她,不得不感慨,基因的强大之处。二十几年毫无交集的人,相似就是一瞬的事。
若是这样,他劝她逃跑,甚至是安排出万全之策让她离开也是徒劳。
认定目标,为了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不死不休。
也是他们这一脉基因的特点,母亲是这样,他是这样,他的妹妹也是这样。
慕夏的确是饿了,夏语叫了披萨到候机室,她也没有拒绝,一块接着一块地吃,比平时都要吃得饱。
她要贮存好热量,等会儿上了飞机,就要正式拉开这场戏的序幕了。
慕夏微微垂头,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
上了飞机,她便一直摩挲着自己空荡荡的无名指,直到飞机飞上空中,平稳地行驶着,她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外公,我的结婚戒指呢?”
参
加酒会前,夏明睿就让她摘下婚戒让他保管,免得戒指影响她的小提琴演出。
夏明睿带眼罩的动作稍微顿了一顿,但也只是一瞬,他继续带上眼罩,舒适地躺坐在宽大的位置上。
才慢条斯理回应:“放在行李箱了,下飞机再给你。只不过是个戒指,不必急在一时,难不成外公会要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