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半死,现在知道慕夏跟夏语的关系,他倍感炸裂,一时之间都不敢跟任何人说。
他们坐的是纪耀司准备的车,泰勒在这里感到久违的自由,慕夏放心尽情地抱怨,不担心说的话被传到家里。
一小时后,他
们来到卢卡斯教授的住所,这里好热闹,音乐界有名的人也来了。
教授的家人都在,他们没见过慕夏多少次,但对慕夏都有很深的印象。
他们热情地欢迎慕夏到来,将她带到卢卡斯教授所在的房间。
保镖替慕夏巡查了一遍环境,确认没危险才关上门到外面等候。
短短两个月,再次见到卢卡斯教授与前一次相见时,已经是判若两人的状态,此时的他,只能用油尽灯枯来形容。
他需要吸氧才能维持生命体征,皮肤蜡黄没有光泽,眼睛也如同一口枯井,没有了光,只有空悠悠的寥落。
“Seven,你来了。”
教授艰难地发出声音,每一个音都苍老无力,气若游丝。
慕夏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尊敬地喊了声教授。
卢卡斯教授甚至点头的动作都很难做到了,他只是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表示点头。
“Seven,你的母亲需要你。她被囚禁在塞国好多年,她失去了自由好多年。你一定要去救她,否则你们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重聚。”
卢卡斯教授开口就直说慕夏最在意的事,慕夏的心脏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忍不住追问:“她还被囚禁吗?夏语说她现在过得很好。”
不知道是没听见她话,还是卢卡斯教授已无法分心回答她的问题。
他只是用叨叨不休地自说其话:
“你不要过度信任和依赖你的哥哥。还有一个秘密,我替
你母亲守了三年,现在必须要告诉你。”
即使心头有万般困惑,慕夏还是忍住没问,屏息凝神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
只是,越听下去,她的心率便越快。她紧紧握住拳头,让自己保持着冷静。
好不容易等卢卡斯教授说完,慕夏又问了他相关事情,依然没有回答。
教授像是设定好的程序一般,叨叨絮絮讲着准备好要讲他的话,不过他非常凌乱,经常性前言不对后语。
慕夏只能每一句都认真听认真记,联系所有说过的话,自己再重新组合。
在房间里留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直到卢卡斯教授不说话,慕夏才问出自己的问题。
但教授只能眨着眼表达自己听见,却无法回答她半个字。
无奈之下,慕夏只好向他提出告辞,得到他眨眼同意,慕夏才礼貌地对他深深点头。
从房间里出来,教授的家人纷纷向她表达执意,感谢她不迟万里过来。
“卢卡斯教授已经迷迷糊糊,连问题也不懂回答了。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重新回到车上,泰勒也跟着上了车,慕夏想知道泰勒对卢卡斯教授那些“遗言”的看法。
“他只是无法回答问题。但是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并无障碍。你怀疑他说的什么话不可信呢?是和Sha的关系吗?”
说到最后,他凑到慕夏耳边故意压低声音,生怕被其他人听去。
慕夏忍不住失笑。
保镖都是纪耀司的心腹,可以绝对信
任的,也都知道夏语是她哥哥了,泰勒大可不必那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