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沈家也出些米粮,给小世子积福。”他决定道,获得家中一致认同。
不过,还是有一个不同的声音,家中什么也不知晓的老二,问父亲为何要这样做?
既然摄政王在东京城已是公开了小世子的身份,沈淮谦便也不藏着掖着,告知次子,你那沈辉堂弟,便是当今摄政王,你那媳妇儿拈酸吃醋的堂弟妹,便是摄政王妃,他们的长子……自己去想罢。
沈家老二:“……”
沈家老二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青是因为,他背地里也没少腹诽沈辉堂弟!红是因为,他竟然不自量力地和对方暗暗比较了这么久!而且父亲都心知肚明,看在眼里。
此事不能他一个人承担啊,于是沈二立刻告诉了自己的媳妇儿,你此前暗暗不爽的堂弟妹,她是摄政王妃。
沈二媳妇:“……”
王府花了这许多银钱,得了好名声,遂了赵允承的愿。
倒显得那表面上被和离,实际上是被休弃的前王妃,无人声援。
倒也不怪别人没有同情心,只能怪安郡公府自己一身烂账,真清算下来还不知道谁丢脸。
想必他们自己也自知理亏,索性便缩起来静观其变,等那摄政王大婚来临。
自布施一事后,秦嫀对黑衣郎君颇有改观,对他之态度亦软和不少。
这日即将月中,她准备了一桌酒菜,特意传信,去邀请那政务繁忙的郎君,到家中一聚。
黑衣郎君何时有过这样的待遇,看了信,眉毛一挑,与属下严提举道:“你那妻妹又催我回家,真真烦人。”继而看着严提举,不无好奇:“你的妻子也会这般,时而传信催你回家么?”
严提举一怔,而后耿直说道:“不会。”想想又解释了句:“因为属下每日准时回家,与娘子相聚。”
赵允承:“……”什么玩意儿,他们只不过是暂时还没成婚,暂时不便每日相聚,待大婚后,一样。
秦府,天未黑已点起了灯。
长廊上点缀一排红红的灯笼,散发着喜庆的味道。
黑衣郎君走在长廊上,不知为何,内心生出嫩嫩的雀跃。
今日,女郎穿戴齐整,虽然算不上盛装,但也十分柔美出色,与平时不大一样。
赵允承撩起袍角踏进来,大步转过屏风,便瞧见,小娘子目如星子,面若芙蕖,在那等他归来。
“……”真叫人盛情难却,便也只能摆出开心的样子了。
“墨羽回来了?”秦嫀起身迎过来,绫罗配环随之摆动,发出金石之声,使她看起来如仙子下凡尘。
(叫小黑黑鹿鹿乱撞)
“嗯。”郎君威仪道。
“今日辛苦了,快随奴家过来净手。”秦嫀笑着说道,双手牵起郎君的手,带到一旁早已准备好的水盆面前,她知这郎君爱香,特地放了花瓣,还有香胰子。
赵允承瞥了一眼那花瓣水,稍有迟疑,但秦三娘已经握住他的手自作主张地帮他清洗……可怕的心机女,又借净手之机吃他豆腐,这般一根根手指摸来摸去,好不羞耻。
按照惯例,她净了手还要亲一下的,真真讨厌,他都不想看,于是拧开脸,只留一丝丝余光暗中观察。
洗完手亲一下,确实是秦嫀的习惯,她垂首亲完之后,抬头瞧郎君:“今日我亲手烧了一道狮子头,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