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疙瘩汤来了。”晚归的摄政王,只有疙瘩汤吃。
因为再过不久,还要吃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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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没有处理的政务,终归还是要去处理的。
第二日上午,明媚的阳光铺洒在绿意盎然的院中,初夏的脚步,跟随着清脆的鸟鸣来到身边。
“昨日走得匆忙,有些事还未处理完毕,我还要出去一趟。”赵允承说道。
郎君身上有职务一事,算是共识,秦嫀点了点头,与往常一般叮嘱道:“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知晓了。”赵允承暗暗翻白眼,嫌那秦三娘越发老妈子做派了,难道他还能在东京城遇刺不成?
东京城在他的管辖之下,牢固得如同铁桶。
但凡有可疑之人,早已被禁军缉拿下狱。
正因为东京城很安全,时而秦嫀自己出门,也不会有一堆人跟着,譬如眼下,她将小宝留在府里,吩咐铁鹰在家看护,不必跟着她。
“回娘家而已,就那么几步的路。”秦嫀笑道。
铁鹰颔首,遣派一名会拳脚功夫的女郎跟随,若遇上事还能挡一挡。
但前头说了,东京城治安良好,各处时常有禁军巡逻。
一般是没事的。
宣称回娘家的秦嫀,乘马车出了门便朝御街驶去,然后沿着笔直的大道往前,过了龙津桥入内城,东京城有三分之二的衙门都在内里。
皇城司设于左承天门内,因是衙门地界,这里鲜少百姓踏足。
沈府的马车停在门外非常打眼,立刻便有人过来询问道:“车内何人?为何将马车停在这里?”
秦嫀在里头戴上帷帽,然后探出头来,笑道:“这位官爷,我乃是严提举的妻妹,来此处寻他有事,不知能否帮我通报一声。”
但秦嫀此次前来,并非完全为了寻二姐夫,她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摄政王。
听是严提举的妻妹,那押班赶紧拱了拱手:“原是严提举的亲人,请女郎稍等,在下进去知会严提举一声。”
“多谢官爷。”
不久之后,那押班在司里找到了严云祈,当他与严云祈说:“严提举,您的妻妹来寻你,眼下就在门外。”
严云祈愕地吃了一惊,但是想想,应该不是他担心的那样?
幸而今日摄政王不曾来上衙,不然两方撞个正着可如何收场。
“嗯,我出去看看。”严云祈收敛了一下表情,连忙出去见妻妹。
秦嫀透过纱绢看见二姐夫,便走下马车来,撩起帷帽笑道:“二姐夫,突然来寻你,真是对不住。”
严云祈哪敢,连忙摆手:“莫这般客气,不知三妹来衙门寻我何事?”
“是这样……”秦嫀看了看四周,又住了嘴,在这里讨论似乎不太好:“二姐夫,方便进去说?”
“……”严云祈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不住冒汗,再一次庆幸,今日摄政王大抵不会来,他嗓子干涩道:“成,请随我来。”
秦嫀跟着他,进了皇城司内。
提举都有自己的办公房,一般都会成为属下暂时歇息的地方,因此眼下里面全都是臭男人,严云祈不可能把上司的女人带进去……
而司里空置的房间,只有用于审讯的房间,以及摄政王平日办公的房间。
严云祈只能选择审讯房或摄政王的办公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秦嫀说道:“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