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在第三颗衬衫扣上,她主动帮忙解,指尖顺着第四颗、第五颗往下滑。轻轻一挑,把衬衫衣摆从裤腰里勾出来,松松垮垮不羁地挂着。在他火热眼神的注视下,咔哒一声解开皮带。
裤腰松垮,半掉不掉的卡在胯-骨上。西裤上两道整齐的裤缝儿依旧垂直,坠感极佳。
他长腿微曲,抵着身后墙面,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眼底情绪莫测,但被欲-望冲刷过后,眼尾微微泛红。
他不说,就想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于是有人玩够了,把从他腰间抽出的皮带往衣帽间的柜子上撒手一扔,转身就跑。
没跑出衣帽间,拦腰一股力道直接把她腾空抱起,在他怀里换了个方向,架起腿凌空卡在他腰间。
他不满地哼气:“好玩吗,姐姐。”
不等回答,狭小的衣帽间如实响起了濡湿却细微的响动。
饭前运动做了,但晚饭还没做。
裴芷手脚发软,她坚持认为是被饿的。于是坐在高脚凳上来回指挥。
“切丝儿,你知道什么是丝儿吗?不是块,你要不是我男朋友,我现在气得想把你扔出去。”
谢行点着头,手下动作不停,切一段来回给她展示:“这样行吗?”
“行吧,就这样吧。但我还是想说,你那个是条儿。不是丝儿。”
他也不恼,还揶揄:“那姐姐教我的这道菜,我看叫酸辣土豆条好了。”
“条你个鬼。”
裴芷晃着小腿,想起别的,问:“你今天怎么样了?”
“还那样。”他半垂着眼皮,细细切着手里的土豆条,没什么情绪:“他们想买也是看我是谢云川和唐婉的儿子,方便以后炒热度。我没想着卖了。”
顿了一下,他停手,回头看她:“姐姐,我自己拍吧。不作为谁的谁,就是我自己。”
他那个公益剧宣传片磨了很久,终于把本子磨出来了。不过同在那个圈子,他头上始终挂着谢云川和唐婉的光环,不管是不是真的对他的本子有兴趣,商谈间总有人笑着说那以后就麻烦谢大影帝亦或是唐大影后多多关照了。
但他不想。
就像他自己最早琢磨着投资俱乐部一样,他想在一个全新的领域,做自己的事。不是作为谁的某某,而是作为谢行,他自己。
他不想以后提起,旁人会说,是看在他父母的面子上谈下的人情。有人生了不养不教,他也没想蹭着对方铺路。
换做旁人或许会不理解,那么好的资源不利用。
但裴芷知道他怎么想,少年退而求其次不是向社会和复杂的人际圈妥协,而是满身桀骜想闯出自己的世界。
她闻言点头:“自己拍那多好,钱够吗,要不要姐姐卖镜头支持你?”
虽然早知道她会这么说,谢行还是心头一软,如释重负地开她玩笑:“那我怎么还?肉偿?”
裴芷垂下手按了按发酸的腿部肌肉,嫌弃:“别了吧,肉偿怎么听都是我吃亏。当时不都说好了么,你得还我两倍镜头。怎么,想耍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