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提的么。”裴芷无语,“而且这我的床。”
“……反正不准。”
少年用最委屈的语气说着最强硬的话,缓了缓情绪,郑重其事宣布:“我说这个的意思就是,之前那样,我自己有问题是肯定的。但诱因……他也有。反正就是,我以后——”
“知道知道。”
裴芷困得一个劲儿点头,“你以后一定做个心胸开阔不乱吃飞醋不阴着臭脸粘女朋友的新时代好青年是不是?”
“……”
话都被抢了,裴芷还自己下定论:“我看可以。”
刚刚徐北的话题稍微提她的探究欲,现在猛得过去特别困,眼皮打架。连推心置腹的保证书都不想听了,回身搂着他的腰嘟哝了几句,呼吸趋于绵长。
身边人毫无征兆地睡着,谢行仰头放松骨头靠在床头笑了一声:“可以个屁。”
捏了捏她的耳边软骨补充:“女朋友还是要粘的。”
这年夏天,最热的时候,裴芷搬家了。
华景园的复式三百平不到,光她和老裴两人住,很舒坦。唯一闹心的是,地处华江区最繁华地段,门口那条高架早晚高峰必堵。
她的个人展已经提上日程,第一场就暂定在陵城。与之而来乱七八糟的琐事一堆。
意识到每天在路上得起码荒废两小时,再意识到住在家里每次和男朋友弄点小动作都得心惊胆颤后,她毫不犹豫从华景园搬了出来。
就在工作室边上,两室一厅,豪华精装,拎包入住。
当然不会久住。磨了老裴好久,他才答应,在摄影展结束之后得搬回去。
用他的原话来说,就是孩子在外边野了很难收心。
起初老裴还时不时给她拎点菜过来,后来大概也体会到了夕阳红的快乐,每天小区下象棋跳舞说书,还有每月例行去大学讲课,充实快乐得连电话都少了。
与她一同搬进新公寓的还有谢行。
裴芷本来还担心自己忙起来会顾及不到他的情绪,但意外发现,他比自己更忙。
经常性早出晚归,回来也是一头扎进次卧的时间更多。次卧那被他改成了工作间,好几次给他倒水进去,他都歪着头用肩抵着电话,在和老裴商讨剧本细节。
裴芷不止一次开玩笑,倚着门问他:“要不你跟老裴住华景园也挺好,起码省话费。”
每到这时候,他总是淡淡递过来一瞥,就和当初第一次在华景园碰到她时一样,不咸不淡看一眼,看似没什么情绪,但心底滚烫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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