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拥着静了一会儿,裴芷忽然想到什么,又蹬他一脚:“昨天那个……你什么时候买的。”
她说的是昨晚纠缠时,他忽然从枕头底下抽出的套。包装崭新还没拆封,一大排中文字看得清清楚楚,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谢行闷声笑了一会儿,下颌一抬,示意她看行李架上的箱子。
箱子半开着,撑起上身就能看见里边装的东西。
唐嘉年这位好兄弟确实是难得靠谱了一次。给他整理行李箱时除了日常所需,里层拉链袋里装了半箱子套。非常唐氏风格。
倒也不是让他全用完了回来的意思,就是样式丰富,种类齐全,尺寸全码,想要什么都有。
活像个小贩子。
他也是昨天拿衣服时忽然发现的,就那么临时起意了一次。倒没想到,一点点诱导着她,占据她所有思维,成功让彼此都忘了紧张。就这么成了。
在心里给唐嘉年记了一功,嘴上依旧很轻易地出卖了他:“唐嘉年给整理的,姐姐有气儿找他。”
裴芷余光瞥见那半箱花花绿绿的包装,心想身后这位男大学生不凡的体耐,情不自禁往前挪了几寸离他稍远一些。
昨天腿都快断了,他还没结束。每一声从嗓子眼冒出的吟唱都把她往浪潮里推进一步。
今天一醒又是斗志昂扬抵着她腰窝,实在是折腾不起。
她从薄被下探出手,去够床头的手机。只觉着身后温热的气息包裹而上,他无视刚才刻意挪开的距离又迎了上来。手臂越过她的,成功勾到手机送到她面前。
裴芷侧着身子看手机,不知背后如狼似虎的眼神。
那么一大片细腻的脊背露在眼前,他只觉得不够。
远远不够。
嗓子眼被刺激得又麻又痒,想来根事后烟又想到她不喜欢烟味,只能生生压下。目光在她凸起的蝴蝶骨上流转,谢行忽然记起什么,问:“姐姐,你……后来抽烟么。”
那次生病,她来看他。
散漫坐在床头敲烟盒的姿势那么娴熟。忽然就和这一刻的慵懒背影对上了,也就问出了口。
“还行吧。”她模棱两可,“没瘾。”
“……为什么?”
“为什么?”
她刷手机的手指顿了一下,重复完就笑:“能有什么为什么,抽得不多当然没瘾了。”
他把脸贴上她的背,瓮声瓮气地说:“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祁迹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独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不能打探得过于彻底。
但他想啊,想知道她在外面那段时间,到底过得怎么样。虽然此时问起来并不会有任何意义,该如何也当是过去,但他觉得心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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