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去听他不规则的呼吸声,也能在电影骤亮的光线下,捕捉到他眼底藏匿不急的几分情-欲。
别说是他,就算知道自己有些障碍,此时也已经沁了一层又一层薄汗。迷茫却又不知足似的,用拇指指腹刻画着他纤长的手指骨。
除此之外,还感知到了急躁与不安。
这一下捏得比先前更重一些,她声音透着慵懒的性感:“今天怎么了?你不太高兴。”
结论用的是陈述句。
他也没辩驳,只闷声回答:“太久没陪我了。”
“我错了。”
她的认错来得好快,谢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倾身过来又亲了一下她的嘴角。目光落在他吻过的地方,没再说话。
裴芷被他盯着奇怪,抬手抹了下唇角,问:“是口红全花了吗?”
“嗯,我帮你擦。”
他用指腹一下下虚抹着,忽得抬眼:“明天空吗?我想找你。”
裴芷想了下周四的安排,如实作答:“上午可能不行。我有点事要出去,下午或者晚上?”
“去哪儿,我中午去接你。”
“……一个朋友那。”
她不喜欢复杂的人际关系,朋友圈常交往的几个屈指可数。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是朋友的人,不过那么几个。
谢行没法把备注为祁迹的人和任何一个朋友对上号。
他下意识觉得对方在逃避,眼神微闪:“接你……不方便?”
“也没有。”
裴芷没想跟他说自己偷摸儿约了心理医生,况且她确实有点顾虑。
祁迹是男的,她咨询的事儿过于隐私。或许对于医生和病人之间没什么可多虑的。但谢行的占有欲和醋意摆在那儿,他或许没法接受。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裴芷没打算说。就想着以后好了,皆大欢喜就行。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
她想着下文如何说,他却先一步解围:“没关系,那我在工作室附近等你。”
好像瞬间移开了关注点,不再纠结此事一般。
整个放映厅六人,无从知晓旁人,反正裴芷这次也什么都没看进去。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突如其来急促的吻,还是接吻过后那番对话。
祁迹说她程度轻微,那应该,很快就能解决的吧。
谢行送裴芷到家,回去路上给唐嘉年打了个电话。车开得很慢,仿佛如它主人似的,驮着满腹心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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