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听话的不再多问,两个人一人一边找寻路径。
“小姐,这儿!原来这里有条小路,被这草丛给淹没了。”
流云突然开口,指着一处碎石小路给程玉关看。
程玉关却也指着一处石子路,“我这里也有。”
两条路,一模一样,而且路上都有人新踩出来的青苔印儿。
“这要往哪里走?”
流云苦恼,“我不敢跟小姐分开。”
“走吧,两条路而已,先选一边,路不通再往另一边。”
就这样,程玉关带着流云先往流云找到的那条路上走。
“小姐,怎么越走草越荒,这恐怕没有人来,咱们选错了,还是回去吧。”
走了半路,流云越走越心慌,开始打退堂鼓。
程玉关却摇头,“已走了半程,非要到前边儿去看看到底通哪里才好。不然不是要浪费时间?万一那条路跟这里一样,在回来岂不是更加浪费时间?”
流云听了,点点头,不再说往回走的话。
又一会儿,四处寂寂无声,时不时有鸟雀被两人的动静惊飞,似乎她们两个外人,闯进了它们的地盘。
“皇后娘娘寅时末开席宴饮,若咱们赶不上该如何是好?”
这次乞巧宫宴,请的都是众家贵女。不用管家,不用伺候公婆,因此皇后娘娘特命寅时饮宴,也是为了避开秋老虎余威。
因为宴开的晚,程玉关才会跟着宫人往这边来。
她真的以为皇后姨母有巧思,才会这般安排。
“没事儿,晚些也无妨,到时候跟姨母说开缘由就好。”
程玉关坦然。
“皇后娘娘会不会怪小姐?毕竟娘娘威严,不容冒犯。”
便是亲母女,做女儿的指出母亲过失,母亲尚且会恼羞成怒。
这次宫宴,她们出意外,说到底也是后宫管辖范围之事,若是小姐当中讲出缘由,皇后娘娘会不会气小姐不合时宜?
但是不说理由,她们无故迟到,也是藐视娘娘,不重视宫宴,最轻也是泼了娘娘冷水,这帽子,戴着也不轻。
流云越想越纠结,脸色也带了些悔意。
“刚才不该跟那个宫人走的!”
说完,流云自觉失言,捂住嘴巴,“小姐,奴婢不是埋怨您。”
“奴婢是觉得自己无能,只能拖累小姐,不能帮小姐分忧。”
人恐惧的时候,都有前后反复,喋喋不休的毛病。
程玉关根本没往心里去,闻言摆摆手,“你先闭上嘴巴,走到尽头再说话。”
流云马上紧紧闭住嘴巴,跟在小姐身后往不知名的前方去。
刚才不觉得,越走,程玉关感受到脚下应该是一处有坡度的路,她常年锻炼,自然能从腿和脚的肌肉发力找到是平路还是破路的感觉。
虽然坡度不明显,但是她们应该是总体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