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克忍不住激动起来:“长安今天怎么不出来,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长安虽然一直跟阿诺德黏在一起,但这几天也会跟他一起吃饭,他本来想着长安可能还在睡觉,再深思一下,都这种时候了,长安也不是什么不懂事的人,怎么可能这会了还睡懒觉呢?
越是想,奎克看着阿诺德的眼神就越发的不善。
阿诺德干咳了一声:“长安还在睡觉。”
奎克:“”
不管怎么想,奎克都觉得这个睡觉不像是什么好话,当着众人的面拖着阿诺德走到角落里结结实实的训斥了一顿。
“你以为我傻吗?我看起来像是好糊弄的吗?啊!都这个时候了,都这个时候了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奎克的手指头都已经戳到了阿诺德的脑门上,“你!你怎么敢对长安”
一口气上不来,奎克觉得自己快要厥过去了。
他就知道不能放任阿诺德跟长安待一个房间,这个禽兽他怎么憋得住!
虽然他能理解两个小年轻在这样的危机中确实会想要亲近一下,但是这种想法长安可以有,但是阿诺德不可以!
什么?阿诺德也是个年轻人?他是个屁的年轻人!
禽兽阿诺德认真听训,半点反驳都没有,老老实实的听奎克念叨了半小时,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打断了奎克的话:“我该回去看看长安了。”
已经词穷却还固执的苦苦支撑的奎克悄悄松了口气,放了两句狠话才放他离开。
看着阿诺德的背影,奎克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掌心发呆,他虽然以长辈自居,但一直以来竟然没能帮到长安什么,只希望这一次他能发挥点作用吧。
阿诺德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宋长安还在睡,只是听到他开门的声音竟然也迷迷糊糊醒来了。
阿诺德快步走到他身边:“长安醒了?”
宋长安两眼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一动也没动。
宋长安: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还活着吗?
他觉得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熬过那个世界末日的十二点以后一样茫然。
这熟悉的天花板,是鲜活的生命的气息。
阿诺德又叫了他一声,他才扭头看向他。
牵一发动全身,宋长安只觉得自己的腰跟大腿都不是自己的,又酸又疼,他瞪大了眼睛缓过来以后,只想给自己做个截肢手术。
宋长安:麻烦把我脖子以下都切了,我不要了。
他看着坐在旁边的阿诺德,看着这个罪魁祸首,他还能给他端茶倒水,能走来走去,下意识的抽噎了一声,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宋长安握着拳头,一边哭一边骂自己:“我是个傻逼,我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
阿诺德也没有想到长安醒来会这么来一句,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宋长安的嗓子哑了,声音却还带了几分绵软,只是因为在哭的缘故,听起来不像是生气,倒像是在撒娇。
阿诺德:“要不要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