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许了他的为所欲为。
在那么一瞬间,他表情阴暗得可怕,指尖拂上她的唇瓣,然后将指尖微微伸进去了一些,压住她的舌尖,触碰她唇内侧的软肉,在她唇齿之间像是模仿着什么动作来回顶-弄。
!她的唇有些红,贝齿携着他修长的指节,就连他的手指不知节制地稍稍深入,抵在脆弱的喉咙那里来回拨弄,她也不曾反抗,反而用舌尖描绘着他的指腹,一双漂亮的杏眼牢牢地盯着他看。
湿热缱绻的触感顺着指尖传到四肢百骸,明明此刻他才是那个处于主导地位的人,他正压着她,像是猎豹扑倒了被追逐许久的已经精疲力竭已经无力挣扎的鹿,可以尽情地在她身上发泄,撕咬饮尽她的血肉。
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快要没命了。
要在这头温顺的鹿身上引颈就戮。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原本狭长清冷的眸子染上欲色的红,携着挣扎克制的痛苦。
或许疯狂和清醒就在这么一瞬间,隔着一扇门。
她是拿着钥匙的人。
就在他垂眼的时候,她手臂微微撑起,直接起了身,歪着头与他唇齿相依,因为这个动作,她的肩上的吊带微微倾斜,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然后他遵循本意吻了上去。
不是单纯的吻,而是还含混着撕咬的,在她敏感脆弱的肌肤上留下显目的痕迹。
战栗伴随着刺痛感传向她的神经,她咬牙没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但是全身却难耐地泛起粉色的潮红,忍不住仰起头,就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他一开始的温柔和试探褪去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强势和占有。
她被他吻得浑身发颤,躺在地上几欲化成一滩水,模糊的视线盯着天花板。
明明看起来像是在是被掠过摧残,但是她却觉得格外有安全感。
面对她,他一向是很难维持理智的,他此时虽然面上还能够维持冷静的神情,但是心里却已经和个疯子没什么两样了。
他注视着她,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可怕,低头看着她望着他,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
被她这么看着,一股酥麻的电流蔓延过四肢百骸,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然后直接用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他低头吻她,压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喘息声低得可怕。
手掌拂过她细腻的肌肤,垂眼看着她细腻白皙的皮肤被他吮吸出红痕,像是脆弱的花瓣被人折出了红痕,在暴风雨之下撑着单薄的身!身子瑟瑟发抖。
在酒精的唆使之下,他的动作变得有些粗暴。
他微微侧头扯开自己的领结,地上散落着凌乱的衣物,一片旖旎气氛,外边的雪仍旧在下。
她的发丝凌乱,遮住了表情,在他低头吻她身体的时候忍不住躬起身子,然后伸手去掐他的肩膀。
他缺失的东西都在她身上。
只有和她这样亲密地在一起,心里的空白才会被填补。
他才是真正完整的。
他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一样占有着她,甚至垂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伸手攥紧她的手腕,想要带领着她微微颤抖的手去解开自己皮带。
神明从神坛上落下,甘愿在他身下陪着他一起堕落。
光是这么想着,就已经要疯了。
在错落的吻和不间断的喘息声中,他的手触碰到了她手上的一抹冰凉的东西。
那么冰冷的触感令他一下子就清醒了,猩红的眼微微下垂。
他在黑暗中看清了,那是一枚易拉罐做的戒指,已经有些生锈了,紧紧地镶嵌在她的手上。
他身体的线条微微僵硬了,瞳孔微缩。
然后他停在原地,没有再动了。
觉察到他突然停下,她微微喘了口气,仰头看了他一会,紧接着坐起身来,双手捧着他冷峻的下颌,吻着他的下颌骨,企图再次将他拉回周身的情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