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我错,是我错。你可以跟我生气,可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也不能总把自己关在殿里,更是二十多日不上朝。”顾翦再次弯下腰,去解银仪的衣服。
这一次,银仪倒是没有推开他。
明黄色的寝衣脱下来,露出银仪宛如白玉一般娇嫩的身子。
顾翦倒是不会多想,只是担心她生病。他将银仪的胳膊从袖子里拿出来,将寝衣完全脱下。等到他视线下移,移到银仪小腹时,整个人僵在那里。
“反正就是怪你!我要喝酒你不会拦着吗?”银仪反身抓了床上的枕头去砸他。
顾翦呆愣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反应过来。他转身去了围屏外的衣橱里抱了一件宽松的棉袍,然后回来给银仪穿上。
“别凉着。”他说,“奏折太多的话,我可以帮你看。只不过总不能
因为这个就不上朝,瞒不住。”
终于将衣服给她穿好,顾翦站起来,“如果你不想生……”
下面的话,他说不出来。
“如果你还是生的我气,我走。”喉结滚了两滚,顾翦有些艰难地说:“如果你执意想要立男妃,那……”
顾翦望着银仪不知道怎么办。
“头好疼,眼睛也疼……”银仪红了眼睛,“可是是不是怀了孕就不能吃药?我不知道……”
银仪吸了吸鼻子,“那些大臣每天都吵,吵得我头疼。他们为什么要把我推到这个位置来?我还以为等父皇身体养好了,就不用做这个皇帝了。可是父皇身体刚刚有了起色,居然要去肃北。”银仪哼了一声,“一个两个都是自私鬼。”
顾翦想了想,说:“我不是。”
银仪白了顾翦一眼,自己擦了泪,踩着鞋子去了围屏旁的长案,开始看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
“来人,烧一壶新茶进来。”她板着脸,再不见分毫刚刚对着顾翦时的骄纵任性。
顾翦顿觉心疼。
还是那么小的一个姑娘家,却要做整个乌和的国主。朝中大臣不少欺她年幼,又是女流。时常在朝堂之上争执,给予新帝的颜面实在不多。
可她都坚持下来了。
顾翦原地立了一会儿,就在她旁边坐下,陪着她一起看奏折。
银仪看他一眼,忍了又忍,说:“我觉得你还可以做点别的更有意义的事情。”
“比如?”顾翦将朱笔放下,他手
中的奏折上批阅的字迹完全模仿银仪,就算是银仪自己恐怕都要分不太清。
银仪扬着下巴,“比如让我靠一会儿。”
顾翦便起身,重新坐在银仪的身后,双手环着她的腰,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瘦弱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