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瞻像看个白痴一样看着霍佑安。
“我又说错了?我就不明白了,又不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事情,你干嘛非要放弃一个,二选一?”
卫瞻拍了拍霍佑安的肩膀,诚恳道:“佑安啊,你不要每次在姜姑娘面前都像个闷葫芦似的。若是你在她面前也能口若悬河像个老妈子似的喋喋不休,早把人拐回你霍家了。”
“……不是,好好说着正事你说什么姜聆啊!”
卫瞻反问:“原来姜聆不是你的正事?”
霍佑安深吸一口气,无力反驳。
山河脚步匆匆地跑过来,面露焦虑。
卫瞻脸色一沉,没等她开口,先问:“怎么了?”
“殿下降罪。霍主子忽然哭闹起来,也不知道为了什
么,奴几个哄不好她……”
卫瞻立刻起身,大步往后院走去。
霍佑安立在原地犹豫了片刻,脑海中浮现上一次见到霍澜音的情景,想起她坚决要陪在卫瞻身边,不惜以身为药的决绝。
她当真如传言那般变成了小孩子的神智?
那么个聪明狡猾的姑娘,忽然变成小孩子一样笨笨的,倒是有几分可惜。
霍佑安心里有几分不忍,又因为有些好奇,不由也跟上了卫瞻的脚步,想去看霍澜音一眼。
卫瞻还没进屋,就听见了霍澜音的哭声。又是那种小孩子的哭法,不顾形象,五官都揪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霍佑安跟过去,眼睁睁看着卫瞻走进屋中,他却是不方便跟进去了。
他听着霍澜音的哭声,眼前浮现霍澜音曾经那双潋滟中泛着明灿的眼睛,心里不由产生一阵唏嘘之感。
卫瞻进屋不久,霍澜音的哭声慢慢小了。又过了一会儿,她的哭声就完全听不见了,连啜涕声也无。
霍佑安心下感慨,感情这回事果真是两个人的事情,心中占了几分只有自己最清楚。至于旁人的目光倒是变得无关紧要了。
霍佑安忽然又想起了姜聆。
每次只要一想起姜聆,他心里就忍不住一阵闷疼。这种疼痛已经折磨了他很多年。
也许卫瞻说的对,他在姜聆面前太过被动。如果他再主动一些,再强势一些呢?
他知道姜聆心中是有他的。
想起姜聆的身体,霍佑安觉
得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他决定现在就去找姜聆,哪算用抢的,也将要姜聆扛回家去!
“咳咳咳……”
霍佑安刚刚转身,身后的屋内传来一阵姚氏的咳嗽声。霍佑安皱了下眉,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音音如此,殿下费心了。咳咳咳……”姚氏的声音很低,带着久病的沙哑,若有似无地传到霍佑安耳中。
霍佑安转身,望向窗户的方向。关着的窗户隐约映出里面几个人的身影。
他莫名觉得姚氏的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哪里听过。姚氏没有再开口,他重新琢磨了一遍,却想不起何时何地听过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