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澜音也吓着了,等小公主被乳娘抱起。她赶忙起身跪地请罪:“民女没有护好小公主,请娘娘降罪。”
“大殿下、二殿下到——”
席间女子立刻起身拜见。
“婉婉又哭鼻子了?”卫瞭捏了捏乳娘怀里的硕婉的鼻子,笑话她。
硕
婉赶忙用肉呼呼的小手背擦眼泪,拼命摇头:“没哭!没哭!婉婉没哭!是别家的小孩子在哭!”
她的视线越过卫瞭,偷偷瞥了一眼卫瞻,又赶忙收回目光来,朝二殿下伸胳膊:“婉婉要二哥哥抱!”
娴妃从高座走下来,无奈地将小公主抱在怀里,警告她:“婉婉要乖乖呆在母妃身边,再哭闹,就让乳母将你抱回去了。听见了?”
硕婉软绵绵地趴在母妃怀里,蔫头耷脑地说:“婉婉听见了,婉婉乖乖。”
“婉婉吵了娘娘。”娴妃重新入座,歉意地说。
“本宫就喜欢婉婉活泼的样子。”皇后顺手从腕上摘了个玉镯递给硕婉拿着玩。
“霍姑娘也起吧。小公主本就爱哭,与你无关。”
“谢娘娘。”霍澜音起身,退回去。
卫瞻目不斜视往前走,一直走到皇后面前:“儿臣给母后拜寿。”
“儿子也祝母后安康!”卫瞭跟了一句。
皇后唇角噙着笑,打量着卫瞻。
这是卫瞻自回京之后,母子两个第一次见面。若不是她的寿宴,恐怕还见不到这个儿子。又或许,他本来就没打算来参加她的寿宴。
“太子哥哥,我还记得你去年给娘娘准备的寿礼呢。今年又什么好宝贝让我们开开眼呀!”纪雅云弯着眼睛笑。
卫瞻抬手,宫人呈上寿礼。
皇后亲手打开盒子,破旧的《阴阳咒》放在里面。
“母后对这寿礼可满意?”卫瞻盯着皇后的神色。
皇后展
颜,似笑非笑:“我儿有心了。”
卫瞻冷笑了一声,道:“儿臣告退。”
卫瞻转身就走,整个大殿气氛忽得诡异起来。
“太子哥哥,你落了东西!”纪雅云小跑着离席,捡起卫瞻玄袖中掉落的荷包。
卫瞻停下脚步,回头看见她手里的河荷包,皱了下眉。
虽然离得有些远,可是霍澜音也看清了那个荷包,不由惊愕地望向卫瞻。
纪雅云捏着荷包走到卫瞻面前送给他,她弯着眼睛说:“太子哥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呀?软软的,不像香料呢。”
“女人的心衣。”
满庭骇然,继而噤声。
纪雅云一怔,脸上的笑僵在那里。捏着荷包递出去的手一抖,那个不起眼甚至做工粗糙的荷包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荷包上。
霍澜音捏着茶盏的手微微用力,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