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茗,你没事了!”殷争和殷夺跑进来。
魏佳茗松开大太太,转身看向殷争,问:“棠棠在哪?”
“不是在侧屋吗?”殷争看了眼侧屋的方向。
“你是怎么当父亲的!”魏佳茗红着眼睛吼出来。
殷争看了眼不断呓语的大太太,转身往侧屋去。
魏佳茗没等他出来,直接冲出去,去了马厩牵了匹马,出了殷府。
三天了。
三天了!
殷夺很快也骑着马冲出去殷府,殷家的家丁举着火把急匆匆出门寻找。
“母亲,告诉我棠棠在哪儿?”殷争红着眼睛盯着自己的母亲。
大太太用手指着殷争,皱眉教育:“你要好好读书,光耀门楣!你总是心软,母亲知道你不忍心,就没告诉你,母亲帮你!母亲什么都能帮你办好!母亲都是为了你……”
殷争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扯开大太太抓着他袖子的手,转身走到外面去。
阿兴跪在外面,身子不停地发抖。
“把那一日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殷争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哽音。
“那天大太太让奴婢在三里亭等着,没让奴婢跟着啊!大太太把四姑娘带去哪儿了,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就放过奴婢吧……”她跪着爬到殷争脚边抱住殷争的腿。
殷争踹开她
,疾步往外走。
鄂南这个时节的夜晚很闷热,可是殷争在漆黑的夜里寻找女儿的身影,只觉得彻骨的寒冷。
黎明前的时候,天地间一片黑暗。他调转马头,疾奔向沈家,将睡梦中的沈休喊醒。
“殷兄,怎么了?”沈休打着哈欠。
“路上再说!”殷争抱拳,顾不得礼节,抓着一身寝衣的沈休上马,直奔皇宫而去。
不够,殷家的家仆不够,殷夺手中的御林军不够。殷争还要更多的人去寻找。沈休手中有兵,可没有圣令,绝对不敢在京城有所动作。这个时候宫门大关,是进不了宫的。所以他找来沈休,这个皇帝的亲舅舅来帮忙。
沈休的确有随意进宫的身份,可也是白日。守宫门的人看着沈休皱起眉,这是难为人啊!
“开宫门!”沈休一脚把侍卫踹开。
戚无别一整夜都没睡,一直在躬清殿研读宿国军事资料。
“什么?”戚无别抬头,“调动京中所有兵马。”
戚无别扔下手中的书册,冷着脸,大步往外走。
“陛下……”李中峦抱起戚无别的一件长袍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殷家四姑娘丢了,陛下派出全京兵力寻找,甚至亲自出宫寻找,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惊动了整个京城。
又过了两日,魏佳茗身心疲惫地走在山上。这一片山多水多,她也不知道自己爬了多少座山。虽然整个京城都是官兵,城里城外地搜。可是她自己还是一刻没有休息过
,沿着城外一座又一座的山去找。
这两日,她不仅没有休息过,也没有吃过东西。时不时的,她就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日头或是月亮,算算时辰。
“五天了……”
魏佳茗望着西沉的日头,心里也跟着沉下去。
将所有悲观的预测抛开,她坚信她的小女儿没事,咬着牙继续往前走。她手中的长剑随着割着地上的杂草,忽然看见一块布料。
那块粉嫩的布料只有那么一丁点,像是被人故意割下的。
魏佳茗脚步猛地顿住。她听见自己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她用颤抖的手捡起那块布料,在周围仔细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