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抬头,眉眼一弯:“住持爷爷,您还是一如当年。”
住持对僧人挥了挥手,僧人离开,住持带着楚景往后院走,边走边道:“景儿如今是今非昔比,让老衲刮目相看啊哈哈。”
他笑声爽朗,透着慈祥,让楚景感觉很亲切,不知不觉就与住持说了许多。
末了,他把手中的花束递过去,有些不好意思:“小子讨了个巧,颇有借花献佛之意。”
住持接过花束,赞扬道:“甚好。这些年,没人比你更会把花束弄得这般清新。”
楚景:“住持爷爷,您快别夸了,否则真叫小子赧然。”
住持又是一笑,他们两人走着,迎面走来两个少年人。
也不对,领头的那个,虽然一身男装打扮,可楚景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个女孩子。
等到二人与他们错身而过,楚景还处在怔愣中。
住持:“景儿可是有心事?”
楚景脑子里思绪很多,很杂,他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头绪。
他皱着眉:“住持爷爷,这世上可有女子比男子还像男子。”
“不是身材魁梧,就是那种气质。”
楚景想到了景羊,当初他为什么第一眼会认为景羊是少年,就是那种气质,不好言语描述,但就是那么种感觉。
住持拨弄着佛珠,目光慈祥:“当然有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住持不为俗世所扰,是个难得的通透人,楚景被那道温和的目光包裹,他突然就有了倾诉欲。
他不能对家人言,不能对友人言。因为,连他自己心里都还没想明白。
“住持爷爷,我与一人,我们……”
楚景不敢
看住持,目光落在路旁的花草上:“我们初见时,她做男装打扮,又戴面具示人,她于我有恩,后来接触的多了,我们两人更是聊得来,所以,我一直想与她做异性兄弟,此后肝胆相照,并肩前行。”
他突然叹了口气:“我以前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住持笑道:“那现在呢?”
楚景被问住了,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想起金榜放榜那日,世家豪奴榜下捉婿,景羊护着他在人群中突围。
他
好不容易挣脱了抓他的人,想要奔向景羊时,却丢人的左脚绊右脚的来了个平地摔。
是景羊立刻向他跑来,面具都挡不住她眼中的担心。
他落入了景羊的怀抱中,那肩膀瘦削,却足够有力,那个怀抱不算宽大,却让人感到安心。
那个时候,他是安心的,所以他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有心思去分析景羊的男女。
当时不觉,如今细细想来,他当时震惊之余,心里也是有些欢喜。
所以,他到底在欢喜个什么劲儿啊。
楚景小声咕哝:“我还想看看她面具下的脸。可是,”
住持:“可是?”
楚景顿生一股挫败感:“可是我找不到她了。”
他以为景羊是姜家人,然而当他真的去姜家打听时,没一个人见过景羊,甚至姜府从来没有一个叫景羊的人。
一个姜府下人会骗他,十个呢?
退一步说,就算姜府下人口风紧,可他向姜栖探口风时,也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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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羊就像凭空消失了,要不是姜府那匹熟悉的马还在。楚景都要以为一切是他的幻觉。
住持闻言,沉默许久,才带着疑惑道:“景儿,你为何执意要找她呢?”
楚景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望向住持:“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