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礼没在老宅多留,在晚饭前带着应云生回了出租屋。
他拉开冰箱:“晚上想吃什么?”
应云生跟进厨房:“都行。”
纪礼笑着道:“你不知道别人问你吃什么的时候答都行属于耍流氓行径吗?”
应云生还真不知道,他下意识看了看冰箱里剩的菜:“地三鲜吧。”
他们平时要上课不在出租屋住,所以每次买回来的菜都不多,大约是一个周末可以吃完的量。
现在已经不剩什么了。
纪礼把剩下的茄子土豆全拿出来,见对方不肯离开,便把电饭煲的内胆递过去:“帮我淘个米。”
“哦。”
应云生接过来,将米洗好,内胆上的水擦干才放进去,调整模式。
纪礼把解冻好的肉块放到案板上:“帮我把它切一下。”
“哦。”
应云生拿了菜刀,熟练地切片撒盐腌制。
纪礼转身准备离开厨房的时候,手立马被人攥住了。
“你去哪?”
“厨房的食用油用完了,我去储物柜拿瓶新的。”纪礼解释,“怎么了?”
“没。”应云生放下菜刀,“我去拿。”
他跑着过去,前后不到半分钟又跑着回来了,把塑料瓶放在流理台上。
纪礼总觉得自从中午那顿饭以后,应云生就有点黏他。
再准确一点,好像是从他在老宅下楼倒水再上楼,对方就变成这样了,从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开始。
具体表现为如今赖在厨房不肯走,以及每隔几秒钟就要抬头看他一眼。
晚饭过后碗是应云生洗的。
纪礼在房间里看书看到一半,身后便有个人凑了过来。
他放下笔,回过头:“你今天怎么了?”
应云生已经换了睡衣,闻言把手里的枕头扔到床上:“我过来和你睡。”
“呃……”纪礼沉默了两秒,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从椅子上起身,摁掉开关。
头顶的灯「啪」地一声灭了。
纪礼钻进被窝,直接坐在了对方腰上。
应云生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磕巴了一下:“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纪礼就瞧看他的脸一点点红透,“你是不是听我奶奶和姑姑说什么了?”
应云生身上还盖着奶牛花纹的被子,对方的重量隔着棉被压下来,按理来说这其实是个很容易挣开的模式,偏偏他躺在底下一动也不敢动:“你没告诉过我你以前在疗养院待过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