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晦转过头:“不会。”
“为什么?”
“你当你这一年每天两千米是白跑的?”
“呃……”简明远受了对方近两年的嘲讽,满以为早已练就金刚不坏玻璃心,却没想到还是因为一句话直接破了功,顾及着满教室的高三学子才没让这人直接血溅当场。
可惜的是简明远好好地渡过了换季期,反倒是纪礼没扛过去,当晚就起了高烧。
那会儿正好是周末,应云生醒来后没等到纪礼,只能去敲了隔壁宿舍的门,结果一开门就见到对方烧得潮红的眼。周末医务室不开门,他便直接将人拎去了医院。
纪礼唇色很白,脸上全是高烧起的酡红,手上因为连了输液瓶被雪白的医用胶带缠着,肤色比起胶带却也没差多少,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却还有心思调笑别人:“喝药的是我又不是你,别苦着脸了。”
应云生沉默地望着他喝完药,出去了一趟后回来,手上就多了个糖罐。
纪礼愣了下,失笑道:“我其实没那么怕苦。”
药喝得多了,总会生出抗性,何况这种冲泡药剂怎么也不会苦得过中药。
应云生「嗯」了句表示知道,低头在糖罐里翻了翻,挑出一粒剥开,递到他嘴边:“可这和我想给你吃甜的冲突吗?”
纪礼这一次生病反反复复了很久,哪怕已经可以回校上课,还要每天按时用药。
那个糖罐被他带回来放在课桌上,每天吃完药从里面倒出一粒,哪怕后来病已经彻底好了,吃糖的习惯也没停。
为此他还特地从外面买了个小盒子,洗干净的彩色涂鸦糖纸以每天一张的速度缓慢地往上叠加,从盒底一直堆积到盒顶,像个造型奇异的计数装置,将那段飞逝的日子都染上缤纷的色调。
最后一颗糖被他吃完后,时间终于滴滴答答走进了六月。
纪礼三模的成绩依然没掉下年级第一,甚至直接创造了分班以来甩开第二名近四十分的记录。
应云生所在的理科班金字塔顶端的差距虽然没那么狠,但总分数说出去依然能让一众莘莘学子怀疑人生。
学校里那会儿不知是从谁领头总开玩笑他们这一届可能要出俩状元,而且还是能直接载入史册的双黄蛋。说得多了当事人也多多少少有所耳闻,纪礼笑着跑去问另一个当事人对此有什么看法,应云生思考良久说出一句,要是真的考上状元了用它当礼物表白成功率会不会高一点。
纪礼设想了一下:“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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