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礼「嗯」了声:“是预谋。”
应云生垂在身侧的手指忽然蜷了一下。
“我说过的吧,她是位很出色的文物鉴定师。”纪礼说,“所以也有很多仇人。”
应云生:“文物鉴定也会招仇?”
“商人容易被绑架,政客容易遭到刺杀,科学家研发出新品可能遇到国外的扣留,医科圣手偶尔失败一次就可能是一场医闹的源头。既然这些工作容易引起纠纷,为什么文物鉴定就不会?”
纪礼同样用水将抹布打湿:“任何人在某一行业做到顶点,身上牵涉的利益多起来,就不可能过得了真正安宁的日子。何况考古专业牵涉的文物价值动辄可能就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天文数字,这样的诱惑一旦摆到眼前,有多少人能一点都不心动?”
应云生没有说话。
“当初的车祸是预谋,这事儿是后来警方告诉我的结果,司机已经入狱,我因为发病只能暂时休学。”
纪礼讲完了故事,关上水龙头,把毛巾拧干:“没了,你去擦房间,我擦客厅。”
应云生拿着毛巾出去了。
窗外的月亮从云层里冒出了头。
两人打扫完屋子,应云生帮他将放在楼下的行李提上来。
“谢谢。”
应云生没有说「不用谢」,而是道:“你要谢的话,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纪礼眨了下眼:“你说说看。”
应云生就说:“我能不能再抱你一下?”
纪礼一愣。
在应云生的观念里,没名没分牵手都是耍流氓,拥抱也是必须要经过对方同意的。
刚刚在围墙下是因为情绪外溢,属于特殊原因。
纪礼点了头。
应云生抱上他,手还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抚。
纪礼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提这种要求:“你这是哄小孩吗?”
应云生毫不留情:“你未成年。”
“未成年也比你大。”
“呃……”年龄的话题显然聊不下去了。
应云生松开他:“早点休息。”
纪礼点点头:“晚安。”
。
次日,应云生照例去镇上打工。
纪礼下午抽空收拾了一遍自己的东西,把整理出来的那些尚且还能用的那部分拿纸箱子装好,叫车搬到镇上的快递站,打包寄去了崇柳市。
他对这几年镇上的变化不清楚,用手机搜索了百货超市的位置,跟着导航一路走,也不知怎么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