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K。”
“一对A。”
“……”
“要不要?”
简明远捏着手里仅余的三张牌,目光在对面人脸上游移半晌,一咬牙:“一对2!”
纪礼拿出四张6:“炸弹。”
“……”
“一个8,一个7,一个5。”纪礼一连摊开三张纸牌,方才象征性地问了句,“有想要的吗?”
“……”
“一个3。”纪礼将最后一张扑克放在桌子上,“我出完了。”
结果已成定局,简明远却还不死心,拿着几张牌反反复复地计算,算完后崩溃地把手上仅余的4往桌上一扔:“但凡我没把两张2就这么打出去,这局就是必赢啊!”
叶如晦难得没嘲笑他,甚至还算人道地拍拍他的肩膀:“输着输着就习惯了。”
简明远毫不留情地挥开:“你不是早就只剩一张牌了?刚死哪儿去了?”
叶如晦无辜地一摊手:“我就剩张5,你说说我怎么打?”
简明远无话可说。
这才是他最挫败的点。
真要拉个表出来,他甚至输得比叶如晦还多。尤其是每次到了后期,几乎就成了他和纪礼的个人战,明明一直有赢面,可偏偏他从未赢过,这就显得好像他们一方会输全是他的责任。
“以后再碰扑克我就是狗。”
纪礼一边收拾散落满桌的扑克牌,一边朝他笑了笑:“你斗地主其实很厉害。”
简明远捂脸:“别劝我了。”
“叶如晦出牌不讲究投石问路,打出的牌面通常是和上家对比后的第一反应,但你会习惯性瞻前顾后。”纪礼说,“所以你总能撑到牌局后期。”
虽然有拉踩的嫌疑,但不得不说,简明远居然被微妙地哄到了:“所以我和他,你还是觉得我更难对付一些吗?”
纪礼想了想:“你比较好引导,因为你看得出我想让你看的东西。”
“……你直说我好骗就行了。”
简明远眼睁睁看着就要对方将扑克牌收进盒子里,猛地一拍课桌:“再来!”
纪礼还没说话,旁边围观了半晌的崔酌月先插了句嘴:“都连输十三把了,还没认清班长和你们玩的就不是一个游戏吗?”
“?”
“你们在斗地主,他在最强大脑。”
“……”
中午留在教室里的学生并不多,一个接一个被这边吸引了注意,有人忍不住问道:“真的连输了十三局?”
“是啊。”崔酌月乐得当解说,“其实一开始还有输有赢来着,但后来他们发现纪礼就没输过,干脆每局都让他当地主,结果就这样了。”
问话的学生满脸同情:“太惨了。”
简明远的好胜心硬生生被挑起来了:“不行!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