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朵后边,呼出的热气弄得她痒痒的,忽然觉得那呼吸似乎变了调儿,耳垂一痛,居然被他咬了一口。
与此同时,她的手指也刚好扣下扳机,只可惜,枪口都不知道偏到哪儿去了,除了惊飞了几只鸟儿,连一片树叶都没打下来。
随后那土□□就被扔到了地上没人管了。
韩景岩直接搂着她倒在了草地上,而且怕那草叶子扎着她,还把自己先垫在了地上。
幕天席地,倒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只是片刻之后,韩景岩突然停止了动作,侧耳细听了一会:“有人。”
林夏禾也听到了,似乎还有婴儿的哭声,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居然觉得这哭声跟对门那女人的孩子的哭声有点相似,都是扯着嗓子拼命地哭,反正跟她家小妞妞哭得一点都不一样。
韩景岩悄悄爬起来,把土□□捡起来塞到她的手里,然后让她在草丛里藏起来:“你先在这儿别动,我去看看。”
林夏禾奇怪:“怎么了?”
这林子又不是他们家的,除了他们,别人也可以来玩啊,怎么他听见有点人声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大概可以归结为一种直觉吧,多年的战斗生涯给他的一种直觉,可以从零星的一点声音中判断出危险的存在。
“我就在附近,不会走远,你有什么事就大声叫我,有危险按照我刚才教你的法子开枪,不用害怕。”
“嗯,我不怕。”林夏禾是真没觉得有什么害怕的,这儿离军营不远,谁会那么想不开跑这儿来干坏事?
韩景岩敏捷得如同一只豹子似地跳了出去,每到这种时候,林夏禾都会忍不住迷恋地看着他的背影发花痴,每次他战斗力爆发的时候,都是她最爱他的时候。
长得帅的男人上辈子见得多了,可是长得那么对她的胃口,还全身上下哪儿哪儿都那么像个男人的,这是唯一的一个。
所以哪怕知道他从事的职业会有危险,两人在一起只能聚少离多,她也认了。
韩景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树林里。
林夏禾端着手里的土□□,静静地等着,忽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立刻警觉地转过身去,用枪口指着那个位置,却发现原来是一只野兔,发现她之后,受惊地立刻蹦远了。
她也松了一口气。
其实也没等多久,也就是太阳照下来的光影大概移动了一个人身高一半的距离,林夏禾就听见那阵婴儿的哭声由远及近,还有韩景岩的声音,狠厉威严:“快走,别搞小动作,你跑不了!”
林夏禾连忙跑出去,果然是韩景岩回来了,身上的外套被他脱下来了,当成绳子绑着两个浑身脏兮兮,一脸凶相的男人,那俩男人双手都被反绑在背后,跌跌撞撞地走着,时不时被韩景岩踢上一脚。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军用背心,线条优美流畅的肌肉随着一举一动展现在林夏禾的眼前,哪怕早已近距离地抱过摸过了,仍然能让她感觉到血脉偾张。
可是随即她就看到了走在韩景岩身边的那个女人,同样也用那种倾慕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男人,她立刻就怒了,好你个杨兴成媳妇,自己有男人不去看,看我家男人干什么!
偏她似乎身体虚弱走都走不稳,韩景岩还得腾出一只手来扶着她。
林夏禾立刻跑过去,掰开了韩景岩的手,自己亲手扶上去:“杨家嫂子这是怎么了?”
这时林夏禾看见她怀里的小婴儿,可怜见的,哭得嗓子都哑了,嘴唇干裂发白,那小脸儿下巴尖尖的,只有她的半个巴掌大。
林夏禾看习惯了她外甥女小妞妞那张虎头虎脑胖乎乎的小圆脸,乍一看这小婴儿,简直不敢相信,还有小婴儿能瘦弱成这个样子,她家小妞妞从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没那么瘦小好吗?
都是三四个月大的小婴儿,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说起来也是可怜的,林夏禾来到这儿没几天,每次见到她都是在哭的,也真是造孽了,摊上了这么一对父母。
看在小宝宝的份上,林夏禾对这女人的厌恶之心也减轻了不少,关切地说:“她是不是饿了啊,你要不要先喂喂她?”
刘玉霞哭了起来:“我都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哪来的奶水喂她啊!”
韩景岩说:“先回去再说吧!”
林夏禾也不敢再多问什么,赶紧用力扶着摇摇欲坠的刘玉霞,一起赶回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