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说什么都得分房睡。
徐宴故意板着脸,也不跟薛凝宁多说话,吃完面往书房去了。
薛凝宁以为他累了。
其实她蛮累,但是发生这么多事,让她心绪纷纷,有很多话堵在胸口想跟人说。
今晚不是尺素当值,对着别的丫鬟她也不能吐露心事。
唉。
徐宴为她出头,她自然欢喜,但心中又有不少隐忧。
对徐蓉的所作所为,她固然生气,但怎么说徐宴还是处置得严重了些。
薛凝宁纠结着喝了安神汤,纠结着沐浴、纠结着更衣,都已经躺下了,又翻身坐起来,溜溜儿地往徐宴的书房去了。
徐宴也已经躺下了。
他身上穿着跟薛凝宁同一块杭绸裁的寝衣,半截身子搭着薄被,坐在榻上翻看书信。
“相公。”
徐宴抬起头,看见薛凝宁走过来,放下了手中书信。
屋子里灯光有些晦暗。
等薛凝宁走近,徐宴发觉她身上这件寝衣有些小。
腰身合适,手脚合适,只是胸襟那块做得小了些,显得有些紧绷。
徐宴的喉结动了动,并未起身去牵她,而是低头重新拿起了枕边的书信。
“我还以为你睡了。”
薛凝宁站在榻边,“我睡不着。”
“因为今儿的事?”
“嗯,”薛凝宁点头,“你在忙正事吗?”
“不是,只是友人从江南寄来的书信。”
薛凝宁是从被窝里爬出来的,头发散散披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徐宴,很是可怜的模样。
徐宴想用力将她抱在怀里,将她捏碎、融化。
可他不能。
他低着头翻看手中的书信,可这书信只有两页,翻了两下就没得翻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信纸折起来放到枕头下。
“有什么话就说吧。”
徐宴的语气有点冰冷,搞得薛凝宁有些迷惑。
就是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