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等会儿天黑之后,放火把寝宫给烧了,然后就在旁边等人来。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彻公子安排你这么做的。”
“是。”
熊眴见已安排妥当,带着三人向外走去,没走几步,好似想到了什么,回头再次对少年初一再次安排道:“对了,如果他骂我,记得告诉他,我是他哥,骂我也就是在骂他自己。”
“还有,如果他发现了端倪的话,告诉他,不要想着找我,我也不知道目的地。”
“还有,如果他不死心,你就跟他讲,他不从也得从,反正我是不管了,爱咋样咋样,想咋折腾咋折腾……就这吧!再不走就走不远了。”
熊眴说完便拄着长枪,朝着远处山林一瘸一拐的狂奔而去,头也不回的带着三人逃离丹阳。
…………
丹阳城东百二十里,天色昏暗。
群山之中,冉胜骂骂咧咧的带队往丹阳方向行军。一众穿着破破烂烂铠甲的将士,刚刚经历大战,又行军一天,浑身疲惫不堪。在翻过一座大山之后,敖叶带队骑马而来。
冉胜看到归来的敖叶问道:“敖叶,此地距最近的营地有多远。”
敖叶下马回复道:“报胜军帅,越过北侧那座山有一处营地,南侧丹江对面有一村落,前面百余里就到咱们丹阳城了。”
“哦,在这里啊!先就地扎营,休息一晚,明天再说。鄂烈呢?”
“我们下山之后就分开了,他往江边那处营地去了。早上时没有见到你们,我就去那个营地也看了一下,结果也没有见道他。”
冉胜皱着眉头说道:“先这样吧。”
众人在冉胜的命令下,开始原地扎营。
冉胜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复先前大大咧咧的样子,眉头紧皱。
…………
丹阳东北方向。
不知多少里外。
夕阳下,一行几人走出群山,望着前方平原,终于放下提了一路的心。
队伍中一个白衫青年小跑着追上带队老者,疑惑的问道:“文叔,咱们这么赶干嘛,不就是去一趟周国吗,以前又不是没去过。”
“鄂瞿,都给你说一路了,山中危险,等出了边关咱们再好好歇息。”
“山脚不是有官道和城池吗?山中那么危险,咱们还……”
“这条路最近……谁?”
两道黑影从天空极速飞来,快接近地面之时一个急停,一行众人被迎面而来的强风吹的连连后退。
一雕一鹰两只巨型异兽悬停在众人身前,巨大的翅膀扇动之间,两侧树木东倒西歪。
巨雕之上,一个白发童颜的男子盘腿而坐,低头看着队伍前方巍然不动的老者:“鄂文,好久不见,一晃几十年了吧。”
老者身上的长袍在强风的冲击下猎猎作响,抬头看着巨雕上的白发青年:“梁鸯,见到老朋友就是这个态度?”
梁鸯翻身跳下,走到鄂文身前一把抱住:“老兄弟,怎么突然想开了,让我整这么一出大戏。”
“以后慢慢说吧!你这手笔不小啊,这么大阵仗都能搞出来。”
“呵!我不过是拱了一把火而已,你以为他们那么好骗啊,还不是演了大半辈子……不过你这封信一等就是几十年,有点太久了吧。”
“实在愧疚,咱们边走边说?”
“走,当年……”
梁鸯挥了挥手,让一雕一鹰在空中跟随,而后拉着鄂文便开始叙旧。
身后一行人噤若寒蝉,一声不吭的跟着两人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