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看到路边有个炊饼摊子,便带着小娃娃走了过去。
心情回转的李华蕴,刚走到门口便冲店内喊道:
“老板~”
“人呢~”
“上帝来了!”
“不对…顾客来了!”
“有人在吗?”
“我要买东西。”
“喊啥喊,喊啥喊。人在这呢,往这看。下面,往下看……”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炊饼摊下面……后面响起,把李华蕴吓了一聚灵。
“武先生您好,来俩潘金莲……呸呸呸,拿八个炊饼……”一时嘴瓢的李华蕴陪笑着看向老板。
刘三一边拿炊饼递给李华蕴,一边尴尬的说道:“当不得,当不得先生。你认错人了,鄙人姓刘,家中排行老三,大家都叫我三儿。给,你的炊饼,给我七钱就行。”
“好的,小三儿。”
“你认识潘妹子啊。潘妹子才走,你知道发生啥事儿了不,刚刚看她挺伤心的。”
“喔~不认识。你们这有没有姓或者氏是西门的。”看小家伙狼吞虎咽的被噎着了,李华蕴拍了拍小家伙儿的后背。随后一脸八卦的看向刘三。
“没有,这个姓氏挺少见的,听都没听说过。给,喝点儿水吧,慢点儿吃。”刘三看小家伙噎着,便从摊后递来了一瓢水。
“谢谢。”
“咕咚咕咚。”
喝完水,小家伙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后,便接着专心啃饼。两耳不闻旁边事,一心只做干饭人。
“……”
八卦了一会儿,李华蕴带着小家伙走出市令路,途径金柳巷,布后街,越过海若河,转而从南侧朱雀大街向城门走去。
两人随意的走在满是绿瓦红墙、亭台飞檐的街道上。望着三三两两从身旁擦肩而过的行人;聆听着那些略带着市井庸俗的交谈;那轰轰阗阗的车马声;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那满脸坚毅挑担推车的壮汉们;那孩童的嬉闹;那伸出庭院的树叶和杏果,压弯了枝叉;冲淡了李华蕴对这个“奴隶社会”的警惕与恐惧。
“嗯?那是红杏吧!这家主人真是……一枝红杏出墙来啊!喔~罪过罪过,不该背后说人坏话……”
正在笑嘻嘻欣赏“风景”的李华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对小家伙说道:“小家伙,以后别喊我主人了。我叫李华蕴,也比你大不了多少,喊我李哥或者蕴哥就行。你也不是啥大美女,喊我主人听着太别扭了。”
“好的,主人。”
“嗯?”
“好……好的,蕴哥,”
看着冲指关节哈气的李华蕴,小家伙十分从心的改口。
“你有名字吗?一直叫你小家伙也不是个事儿。”
“应该有吧,阿妈以前喊我白。”
看着这个黑瘦的小家伙,李华蕴满脸疑惑:“你也不白啊,为啥喊你这个?算了,以后你还叫白,你姓什么。”
“我……我可以跟你一个姓吗?主人姓啥我姓啥,啊!”
冲小家伙弹了个脑瓜崩后,李华蕴随口说道:“叫蕴哥!还喊主人,太羞耻了。行,以后你也姓李,叫李?叫李小白吧,以后就喊你小白。”
“好耶,蕴哥。”
“以后咱们就要一起生活了。说说你都会啥,讲讲你的故事,咱们相互了解了解。”
“我会一些巫术的,阿妈以前经常说我有天赋。而且别看我小,我可会照顾人,可听话了,蕴哥叫我干啥我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