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委屈巴巴的,往他身边挪,“不仅不删,我还想看现场版的。”
“想的美。还有,不许撒娇。”话音刚落,电话响起,秦烈接起,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神色凝重,拿着电话往外跑,等李瑞希反应过来,他已经消失在了在了门口。
陶景明走过来,“又有火情?”
李瑞希还没反应过来,这人速度好快,一阵风似的。“好像是,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陶景明笑笑,“他这行就是这样,有时候还挺佩服他的,训练艰苦,待遇一般,还特别容易有生命危险,经常吃饭吃一半人就没影了。”
“确实是,都说消防员是和平年代牺牲最多的职业。”
“可不是,以前秦烈跟我们一样,上学时爱翘课喜欢交朋友,他这人看着冷但跟谁都处得不错,我以为他会跟我们一样,上大学找工作,按部就班地生活,谁知道他竟然会跑去当兵,又去了消防队。这一行别的都好,就是做家属的不容易熬,不经常见到人,还要担惊受怕,没有坚定的意志力和自制力,没有足够的理解和爱,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很难撑下去。”
陶景明戴着金丝边眼镜,眼中泛着精光,像个普通公务员,这人看着没什么特点,但李瑞希就是觉得他不简单,看事情一针见血,却很少发表评论,就好像他今天说的这番话,很难说是劝告还是试探。
她赞成地点头:“确实是这样。”
“女人的青春有限,结婚时大家都看条件看家庭,都想找个有钱能给自己优渥生活的,让自己过得轻松点,这没什么错。”
李瑞希笑笑,“是啊,所有人都觉得应该为了条件,为了家世,为了适合结婚,却单单没人提爱情,好像提了就是多么可笑的事,有意思的是,近年我国某些地区的离婚率
甚至超过70。结婚又不是买菜,挑挑拣拣的,挑到好的就能凑活着过。它不是必需品,感情也不是,但我觉得它是奢侈品,很多人都买不起的奢侈品。”
小姑娘抿唇时嘴角有浅浅的梨涡,笑的很招人,说这话时并不像少女那般天真,反而有种理智的剔透感,这番略显理想主义的话让陶景明顿了片刻,又看着她极淡地笑了。
也不知在笑什么。
他笑得太古怪,以至于李瑞p希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说了多么幼稚的话。
十二月,老李下了最后通牒,叫她要么回家陪他这个孤寡老人,要么就再也不用回去了。
虽然这威胁并不可怕,可李瑞希还是匆忙收拾东西,跟公司和粉丝请了一天假。
回去陪心灵脆弱的老爹了。
结果她到家一看,人家根本没回来,说是在学校给缺课的体育生补课。
李瑞希气的不轻,直接骑自行车杀到他学校去找他算账。
她自小就跟在她爹后面,在一中混,学校门卫还认识她,笑着打招呼:“小瑞希是吧?你爸又没回家?”
“没呢,我去找他。”
“我那天在电视上看到你了,我孙子很喜欢看你打游戏,还叫我找你要个签名。”
李瑞希有些不好意思,下车认真签了名给他,还问:“您孙子还上学吗?要不要写点什么话?”
“你要不嫌麻烦就让他好好学习,争取考去南城大学,做你的学弟,这小子成绩不错,就是自制力差,能考上南城大学那是我们全家的梦想。”门卫大叔天天跟老师学生打招呼,说话很有水平。
李瑞希笑着写完,递给他,“他成绩好,考南城大学肯定不成问题,您放心好了。”
大爷乐呵呵:“那就借你吉言了,快进去吧,外面这么冷。”
李瑞希进门时,班上的学生都愣了一下,一个学生反应过来,“这是师姐吧?李老师的女儿,上电视的那个?”
明明是周末,这班上竟然有二十多个人在上自习,老李的学生,果然都是变态。
“李瑞希师姐吗?好漂亮啊。”
“老师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儿,这不科学!”
“师姐来干嘛?找李老师算账?天哪,赶快把李老师带走吧!大周末的,谁想来学校订正试卷啊。”
李瑞希气呼呼地拍着讲桌,把李柏年吓了一跳,他摘下眼镜,责怪道:“你这丫头干嘛啊?不就是晚回家一点吗?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我跟你讲啊,女孩子生气会变丑的。”
李瑞希瞥了眼下面的学生,气道:“变丑就变丑,是谁说自己是留守老人,可怜兮兮的,喊我回来陪他?结果呢,你竟然把我一个人丢在家?大周末的你就别折磨这些学生了行吗?”
众
学生直点头,还是师姐会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