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周燕焜又睡着了,哭过之后很累,再睡觉睡得很沉。
沈薇梨却彻底没了困意,早起洗漱,和秦阿姨一起烙糖饼煮粥。
周燕焜喜欢吃糖饼和白糖粥是真的,今儿就不给少爷控糖了,只要他能吃饭就好。
周燕淮也起得很早,心里一直惦记着周燕焜,睡得不踏实,醒了后看到沈薇梨在做早餐,他过来拿咖啡豆,询问周燕焜怎么样。--
沈薇梨说:“小焜和爷爷的最后一面是他发脾气了,爷爷哄他,他没理爷爷,他心里一直憋着这件事。燕淮哥,这事你知道就好,别再问他了。”
听沈薇梨这么一说,周燕淮后知后觉明白周燕焜为什么反应这样大,他应该早就想到这个原因才是。
周燕淮研磨着咖啡豆说:“希望这次他能学会沟通,和控制住驴脾气吧。”
“驴脾气”,这个形容词让沈薇梨轻声失笑,形容得还挺准确。
同时心里还在为周燕焜心疼。
如果换做是她在父亲临终时,她在最后一面时和父亲吵了一架,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种心里折磨太痛苦了。
沈薇梨看周燕淮弄咖啡,她本以为周燕淮只是简单冲咖啡,没想到他是来做手冲咖啡,就想起了她姐也爱喝手冲咖啡的事。--
手冲咖啡需要很长时间的练习才能做到使咖啡豆发挥到恰好的酸度与口感,除了咖啡师外,挺难练就这手艺的。
瞧着周燕淮对水温都测量的模样,沈薇梨感慨,“燕淮哥,怎么你们从国外回来的,都喜欢喝手冲吗?”
周燕淮笑问:“还有谁吗?”
沈薇梨说:“我姐也爱喝。”
“你姐?”周燕淮记得沈薇梨没有姐,只有妹妹。
沈薇梨没瞒着,笑说:“我找到亲生父母了。”
周燕淮微诧,而后莞尔,“恭喜,这是喜事,挺好的,很为你高兴。”
沈薇梨笑得愉悦,又问周燕淮要不要吃糖饼。
周燕淮摇头笑,“糖太多,给小焜准备就好。”
周燕淮控糖控油,吃燕麦面包和代餐棒。
晌午时,周燕焜终于起床下楼,看见他哥和他姐坐在沙发上各自看书。
这两天也让他哥担心了,周燕焜向他哥走过去,下巴搁到他哥头顶,低低说了声,“哥。”
周燕淮感觉脑袋上多了颗盆栽,“干什么。”
周燕焜说话时,下巴在他哥脑袋上动来动去,“没事,就是叫你一声。”
周燕淮这回感觉头顶不是盆栽,变成一只会动的猫了。
周燕淮知道周燕焜在向他表达“哥和姐一样重要”之类的感情,其实他也清楚,周燕焜和沈薇梨吐露心事,没和他谈心事,另一方面原因是沈薇梨和周燕焜的感情,比他和周燕焜的兄弟感情,多了一份男女感情,所以他也没什么好吃醋的。
周燕淮抬头关爱地问弟弟,“饿了吧?”
周燕焜点头。
周燕淮仰头看了会儿周燕焜,又皱眉道:“你看我这眼神怎么跟狗等主人给它拿饭似的?饿了就自己去吃饭。”
周燕焜:“……”
沈薇梨失笑了声,放下书,起身去陪周燕焜吃饭。
周燕焜总算好了些,吃了糖饼,喝了粥。
补觉补得差不多,状态便也好了很多。
周燕淮也总算放心,听闻唐沛和秦菁下午要过来,他就不在周燕焜家继续陪着了。
大年初二,他也有自己的朋友和同学要见,也要联络一些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