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棒免费借你使用,但不用你独自打前锋。再说一人一间更快,你不是带了手机?用手机照明也可以。”林克上前跨两步,朝房间走去。
崔不忘意味不明的说:“你怕我抢分成?”
林克停在第一间房门口,闻言冲崔不忘冷笑了一下,猛然抬腿踹开房门。‘砰’地巨响,灰尘震动、房门险些倒下,光棒照亮不大的房间,里面空无一物。
他迅速进去检查一番,没发现异常便立刻出来,赶往下一间房。
三楼总共也就五间房,眼看林克快检查到第三间房了,崔不忘顾不得什么,赶紧进第四间房。
房间里铺满白布,用手机照明时只能照亮半米内的范围,而当崔不忘掀开手边的白布见到底下盖着的人头时狠狠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是石膏。
他连连掀开白布,面前赫然是杂乱分布的石膏像,半身、全身、只有肩膀到头部的,大概十来个惟妙惟肖的石膏像。
它们在森冷的灯光中凝视崔不忘,目光仿佛活人一般,透着股阴冷的气息。
“艹。”
崔不忘低骂壮胆,快步越过这篇石膏像,来到一个靠在窗边的大木柜。一把打开大木柜,尘封已久的腐木味道迎面而来,崔不忘被呛得咳嗽,而木柜里空空如也。
他正要退出房间,眼角余光却瞥见木柜右边有块白布遮盖的石膏像。崔不忘愣住,他记得刚才没有这个石膏像。
犹豫了一下,崔不忘谨慎向前,掀开白布,是个冰冷的石膏像。
“哈……吓死人了。”崔不忘松了口气,没发现石膏像的脸突然出现黑色的裂缝,石膏块窸窸窣窣掉落,露出黑色干枯褶皱没有五官的面孔。
石膏块迅速脱落,藏在石膏里的饿骷突然暴起,伸出双手掐住崔不忘的脖子向前拖了三四米,直接将他压在墙面死命的掐脖子。
饿骷的力气极大,崔不忘使劲吃奶的力气也睁不开,而他因为呼吸不畅无法扣动铜护腕逼退饿骷。
就在饿骷即将拧断崔不忘的脖子时,听到动静的林克赶到,竟然直接上手握住饿骷的手臂!
崔不忘差点瞪脱他的眼珠子,挣扎着说:“用……我、我的……武器……”林克没听,竟是打算徒手掰开饿骷。
日你妈。崔不忘留下悲痛的男儿泪,他怎么就真碰上个半桶水?谁特么徒手掰凶邪的手?普通人能跟凶邪比力气?妈的死定了。
‘咔擦’。
嗯?呼吸通畅了?饿骷的手被掰断了?崔不忘慢慢张大嘴巴,惊恐地瞪着真掰开饿骷的手并将其拖行数米甩飞出去的林克,发出经典语录:“卧——槽!”
林克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腕说:“我力气大。”
崔不忘:“……是挺大。”
饿骷被甩到墙壁上后立刻像壁虎一样黏住墙壁,沿着窗户爬了出去,身影转瞬消失。
崔不忘要追上去,林克拦住他说道:“先找宋彬彬被藏在哪,一楼那里有人守着。”
“行。”
两人搜遍三楼都没找到宋彬彬,就要到二楼去寻找,经过小客厅那架死过人的钢琴时,林克停下来,盯着钢琴揣摩半晌后问:“这架钢琴里的琴弦,你们拆了没?”
“拆了,琴弦和死者一起运走。”崔不忘起初不解林克为什么注意到钢琴,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宋彬彬被藏在钢琴里?”
“拆开看看。”林克上手拆钢琴。
两人合作拆开钢琴,果然见到昏迷的宋彬彬,他性命无碍,应该是时间没到,而饿骷有‘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的强迫症,所以没有立刻杀了宋彬彬。
崔不忘背起宋彬彬,顿了顿,主动放低姿态询问林克:“饿者骷髅到底是什么来历?”许是刚才救了他一命,也许是慑于林克的力气,反正他现在承认林克的专业。
林克倒没端着架子藏藏掖掖,简单快速的解释完毕。
崔不忘满心震惊,追问:“所以它到底为什么只杀五口之家?”
林克:“因为它最大的怨和恐惧就来源于当时生活在大洞坑的一个五口之家。”
崔不忘:“什么?”
林克:“它是生活在寄死窑的东西,吸收了寄死窑里被抛弃的、孤单的、饿死的老人的怨恨和恐惧,对灾荒和被饿死的恐惧,对家庭的憧憬和羡慕,对被抛弃的怨恨,这就是饿骷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