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钰:“……”
盛钰:“你吹牛!”
傅里邺挑眉:“你怎知我吹牛?”
盛钰:“……”我这个贪婪王你就认不出来啊,这个牛吹的也太玄幻了一点。
这人怎么能走来就无师自通这个游戏的本质?所谓的‘我有你没有’,从本质上来讲就是一个吹牛的游戏,管你有没有,我反正说我有,你又不能去证实,不过是比谁脑洞大脸皮更厚。
盛钰心知失算了,只能收回一只手指头,举杯喝下一杯酒,憋大招说:“我和前任懒惰王是莫逆之交!”
傅里邺沉吟一瞬:“必须是他?”
盛钰说:“至少也要是个鬼王。”
傅里邺便说:“那我和傲慢王是莫逆之交。”
盛钰:“…………”
靠啊!这他娘的还叫他怎么玩儿?你还莫逆之交,你莫逆你自己可还行??!
盛钰认罚,仰头又喝了两杯酒,粗声粗气道:“到你了。”
傅里邺轻笑:“别玩了。”
盛钰继续粗声粗气:“为什么?”
傅里邺笑的开怀:“担心你玩到最后生气。”
盛钰倔强说:“我牌品和酒品都很好,你不要担心,就算输了游戏我也不会生气。”
傅里邺:“那我继续说了?”
盛钰严阵以待:“说。”
傅里邺勾唇给盛钰倒酒,开口说:“贪婪王继任大典那天,我曾卸掉满身重任秘密前往观看。”
盛钰心中大吼一声‘放屁!’,面上却面不改色的盘问:“哦?我不相信,你得证明一下。”
傅里邺垂下眼眸,不知是回忆到了什么,笑了一声:“那天他一席红衣似血,揽手间将盛乐情辉收揽于袖间,好看极了。十二鬼将拜于高台之下,城池中无数街道铺满鲜花。他带着满袖清香与清辉走上了高台,一时间风光无两。”
盛钰皱眉:“你说的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傅里邺说:“那天大典呈上去的三杯酒,有一杯应当是有问题的。”
盛钰心头一震,不动声色道:“什么意思?”
傅里邺回忆说:“鬼王即位之时,若有妻子则应当由妻子呈递上三杯酒,若并未娶妻,则是由至交好友代为呈酒,没有记错的话,那天的酒由前任懒惰王呈上。三杯酒,一杯敬天地,一杯敬民众,还有一杯敬高堂。前两杯都是正常流程,到了第三杯时,贪婪王忽然拾起第三个酒盅,将其内酒水尽数倾撒于高台之下。”
这一大段话听的盛钰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因为那日的第三杯酒确实有问题。并且这件事除了叛变下药的鬼将与他自己,以及后来才得知此时的盛冬离,天底下应该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傅里邺是怎么知道的?
更恐怖的事是,他如果那天当真到场,又怎么会认不出自己这个货真价实的贪婪王?
盛钰越想下去心跳得就越快。他强行撑起笑容,摊开的手掌心竟然已经冷汗淋漓:
“你也知道我是前任懒惰的手下,那天我也是在场的。只不过我见到的一切可不是你说的那样,那天贪婪王敬高堂时已经说了,他的父母皆已仙逝,泼酒只不过是敬已死之人的习俗。”
傅里邺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刚才说的那些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盛钰小心翼翼问:“你那天离高台很近?”
傅里邺说:“不近,很远。”
很远——意思就是看不清脸咯。
盛钰心里瞬间舒出一口气,心道自己实在是想太多。要是傅里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又怎么会纵容他在山庄里待了近百年。
他又小心打探的问:“世人都说傲慢和贪婪是不能见面的。旧王与新王若对立起来,利益纠缠威名相冲,这两人必定非死即伤。我有些好奇,你作为傲慢王旗下鬼将,对贪婪王是什么想法?”
闻言,傅里邺忽然抬眸,直视盛钰的眼睛道:“见一眼,便难以忘记。”
盛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