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就叫到他们的号了。
点完单后,岑岁问他:“你怎么今天就回学校了啊,不是下周一才上课吗?今天才周三,你就回来啦?”
陆宴迟:“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岑岁莫名,猜测道,“难道你有工作要提早回来做?新的科研任务?还是说要提早备课?”
陆宴迟往椅背上一靠,悠悠道:“我就不能是为了女朋友?”
岑岁沉默了下。
她低头喝了口奶茶,“那你就没问你女朋友,想不想见你?”
“这我还真忘了,”他上半身前倾,靠在桌子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岑岁,眼里像是含情似的,“那我女朋友,想不想见我?”
岑岁瞅了他一眼,老实坦白:“挺想的。”
恰好这个时候点的菜上来了。
岑岁看了眼,挑了个香兰叶西米露吃,拿着勺子挖的时候,随口问他:“那我们待会吃完饭去干嘛啊?”
陆宴迟低头按着手机:“待会陪我回趟家?”
“……”岑岁愣了下,“啊?”
陆宴迟弯着唇:“我忘了把函数带过来了,陪我回家接函数?”
岑岁喂食的动作慢了下来:“你家里面有人在吗?”
“没有,”陆宴迟把丸子扔进火锅里,他抬了抬眼,看向她,语气玩味道,“怎么,这才多久就想见家长了?”
习惯了他的厚颜无耻,岑岁没吭声。
陆宴迟笑着:“我家没人。”
岑岁:“哦。”
吃过午饭,岑岁和陆宴迟又在附近逛了一圈,之后陆宴迟便开车带岑岁回他家了。到他家的时候,快到三点了。
陆宴迟家在城西的别墅区。
岑岁跟着陆宴迟下车,进到他家后,一眼就捕捉到了因为听到动静而警惕地往门边探头过来的函数,她温声叫道:“函数。”
下一秒。
函数“噌”地跑了过来。
岑岁蹲下身子抱着它:“想我了吗函数?”
函数在她的怀里蹭了下,慵慵懒懒的一声:“喵。”
岑岁掂了掂,有些困惑地望向陆宴迟:“函数它……是不是胖了啊?”
陆宴迟从柜子里拿了个纸箱出来装函数的东西,闻言,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过来,“好像是胖了一点儿,宠物医生说要让它减肥。”
“小胖猫,”岑岁捏了捏函数的耳朵,“回去给你做减肥餐。”
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函数萎靡地“喵呜”了声。
岑岁陪函数玩了一会儿就把它放下,和陆宴迟上楼拿函数的玩具去了。陆宴迟的家太大,说话都有回音似的,她小声问:“是去你房间吗?”
“嗯,”陆宴迟在房间门口停下,他弯腰凑近她,声音压得很低,似蛊惑似勾引般地说,“来我房间吗?”
暗示意味颇足。
岑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温吞道:“我们不就是要去你房间吗?”
“然后,做点儿什么?”陆宴迟懒懒地笑着,语调幽幽地,没有一丝遮拦,“比如说,做点儿两分钟能做的事儿?”
房子内太安静,以至于他说话间的气息声都像是贴在她耳边似的,暧昧的喘息声温柔地剐蹭着她的耳廓。他的声音像是爪子,勾住她的心弦。
岑岁掀了掀眼皮,看到他离自己极近的脸,高耸的鼻梁,弯着的眉眼。
她似乎在思考事情的可行性,倏地说:“两分钟,也行。”
愣住的那个人反倒是陆宴迟。
岑岁语气正经:“那你先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