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迟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
陆艳芳倏地将话题一转,调侃道:“本来打算把她介绍给你的,那小姑娘长得挺漂亮干净,说话也温温柔柔的,跟没脾气似的,但人一年能赚七位数,你要真和她在一起,不就是吃软饭吗?”
陆宴迟:“……”
陆艳芳很嫌弃地看着他,又补了一句:“而且我觉得你配不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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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岁和陆宴迟说完话后便起床了。
一推门,就看到在门外趴着的函数。
见她出来,函数也站起身子,尾巴高高地扬着,往洗手间走去。
岑岁跟在它的后面,“函数,早上好啊。”
函数:“喵。”
这一天函数都陪在她的身边,她也没那么无聊。
到了晚上。
岑岁想洗个澡,拿衣服的时候在要不要拿睡裤上纠结了好一会儿。因为打了石膏,她穿裤子非常不方便,平时和陆宴迟在一起,她也不能不穿。
可今天陆宴迟不在。
陆宴迟既然不在……
岑岁拿了件稍长的睡衣,堪堪盖过大腿根,就进了浴室。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她穿好睡衣,拿过拐杖,一打开门。
就听到了大门那里的动静。
岑岁以为是函数,毫无防备地转过头去,然后,撞入一个深邃漆黑的眼神里。
玄关处。
陆宴迟弯着腰换鞋。
四目相对。
不过是一瞬。
谁也没有说话。
岑岁怔忡在了原地。
她感觉到陆宴迟的眼神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轻柔地抚摸过她的双眼,沿着鼻梁往下,在她的唇角边留下暧昧的动作。
她极为羞耻地避开眼,裸露在外的双腿不自在地磨蹭了下。
白若凝脂的皮肤,笔直纤细的腿。
在藏青色的睡衣下盈盈袅袅。
是无声夜色中,最撩拨的存在。
她的身上还没擦干,眉眼里额发前似乎还沾有水渍。
一双眼睛明亮又漆黑,水汽氤氲着,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陆宴迟的眼里盖了一层朦胧的幽暗,眼神浓稠漆黑,像是化不开的墨。
沉默几秒。
她才从怔忡中回神,脚步踉跄地钻进隔壁的房间。
房门“砰——”的一声。
也把陆宴迟的意识抽了回来。
房门合上,她才有勇气开口说话,磕磕绊绊地:“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陆宴迟伸手拧了拧眉,面色恢复如常的斯文又淡漠,嗓音清润地回:“我妹妹提早回来了,所以我就过来了。”他的嗓音一顿,复又说,“抱歉。”
语气斯文又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