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潼“嗯”了一声,将脸再埋下去,不情愿细说。
沈渔惶惶难安,不知道怎么是好了,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敢追问,只说:“对不起。”
“真觉得歉意,拿出点诚意补偿我。”陆明潼转瞬便从那样难过的状态里调整过来。诚然回来的时候,他被一晚上的试探和算计恶心得不行,但沈渔轻易地治好了他。
三分轻佻的语气,结合再去索要的动作,原本以为沈渔会拒绝的,结果她没有。
她毫不犹豫地便偎向他,倒叫他觉得,自己是个挟恩起价的渣男了。
只好挑眉解释一句:“我没想敲竹杠啊,是你自己不拒绝我的。”
语罢,便翻身覆压向她。
如果说,上半场狼狈的是陆明潼;那么下半场就是沈渔了。
狼崽子进步神速,且因为餍足以后耐心十足,只顾着探索她,方方面面都顾及。
批点性命的阎罗一样,毫不留情将她拖向失控的深渊。
不顾她叫停的请求。
并且,他还要反馈给她听,姐姐,你怎么这样热,还这样紧。
沈渔摆头不肯听,他非继续说,你不是受不了我叫别人姐姐吗,那我只叫你一个人听……
“你闭嘴!”沈渔羞恼得不行,“你闭嘴好嘛!”
“我可以闭嘴,但你不行。”他笑着,额头和鼻尖汗滴晃一晃,滑落,落在她的锁骨上。他低头亲她,命令她,我要姐姐叫给我听。
沈渔所有踢蹬、推拒的动作,都被他一一化解了。
陆明潼毫不保留地向她展示,性格中偏执、恶劣和记仇的那一面,谁叫她方才的嘲笑让他那样狼狈呢。
苍天饶过谁。
沈渔分寸地失陷,踏足从未体验的领域。那逐渐推高的感受虽叫她陌生,却也知道这应当是一种来临的信号。
主动凑近他耳边,“我好像要……”
这给了陆明潼提示,力道和频率翻倍。
紧随她后的,偃旗息鼓了。
沈渔只剩下出气的声音了。
灯影在陆明潼眼里晃了晃,他紧接躺下来拥抱她,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提醒她去看桌面上的led时钟,问她,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变相问她,知道他持续了多久的意思。
沈渔有气无力,缓了半天才找到自己声音,“……陆明潼你够了。”
真是恶劣得可以。
看来不管怎样光风霁月的男人,在这件事都有不可免俗的胜负心和膨胀欲。
沈渔这么指控,陆明潼反而被她恭维到了一样,愉快地笑出声来,反问她,那刚才难道没让你……
沈渔伸手赶紧捂掉他要脱出而出的“爽到”两字,瞪他,“不是在夸奖你!你怎么也这么糟粕。”
“也?”陆明潼挑眉,“还有谁?”
要命了……
沈渔不想跟他纠缠,挣扎着爬起来,要去洗个澡。
现在已经凌晨五点钟,她的精神和体力都已经被消解一空。
陆明潼原本是想逗她的,伸手没太用力地拽了一下她的手臂,没想到她直接就又瘫下来。
沈渔瞪他,谴责的目光。
陆明潼憋住笑,搂她的后背,与小腿弯折之处,将她稳稳当当地抱了起来,往浴室去。
这小公寓自然不带浴缸,干湿分离也设计得略显草率,只拿防水的浴帘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