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梓白从没让外人进过自己家,除了他刚回来的时候骆歆和耿一繁来过,这屋子里还没有进过他不熟悉的人。
那位不知姓名的警官是第一个例外,开门的还是自己面前的这个憨憨。
骆梓白并没有很生气,毕竟自己是生病了,但是这件事情也应该要引起重视。
“以后不许随便给人开门了,听见没有?”
骆梓白眯着眼,手里掐着猫头。
大白一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直愣愣的和骆梓白对视。
“从明年开始,你就吃猫粮和猫罐头了。”
大白紫色的眼眸里带上了震惊,看着骆梓白像是在看一个断情绝爱的负心汉。
“这会儿又听得懂了?”
骆梓白弹了弹猫脑袋,把猫狠狠rua了一顿。
陆钧刚从“如遭雷击”的状态中缓过来,下一个就觉得自己全身上下被人用狂风暴雨式的手法给按了个遍,在卫生间里思考人生。
他艰难地挪动着步伐走到了客厅,在客厅里等着骆梓白。
骆梓白踩着拖鞋出来,看着正襟危坐的警官,头脑因为退烧清醒了些。
“谢谢警官你照顾我,不愧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还劳烦你多等我一会儿,等我洗漱好了再出来接受调查。”
骆梓白的态度足够闲适,虽然不知道是昨天那堆被抓的人里哪个傻逼指认的他,但是没做过的事他从来不会慌张,就算做了他也不会慌张。
骆梓白洗漱的速度不慢,出来的时候陆钧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
“警官,他们没证据也能随便冤枉人吗?”
骆梓白看着他,走去了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所以我是来问询的。”
陆钧也有着来看骆梓白的私心,但是他未表露出来。
骆梓白走到了陆钧对面,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
警官今天穿的很休闲,比起昨晚冷峻帅气的模样多添了几分随性,骆梓白心里却还想着他穿制服的模样,昨晚带枪出行的姿态完全戳到了骆梓白的点。
他端着杯子喝了口牛奶,喉结滑动,奶渍留在了唇瓣上。
他舔了舔,模样随性又懒倦,像是只猫。
陆钧惯性的打开录音笔开始问问题,骆梓白配合的回答,在回答了一些他看来不痛不痒的问题之外,陆钧收好了录音。
“警官,你问了我那么多,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骆梓白嘴唇上翘,看着陆钧,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零食吃。
手在伸回来的那一刻,却不小心带到了玻璃杯,还有这半杯牛奶的玻璃杯就这么被撞翻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骆梓白把零食放在了手边,对于这突发情况皱起了眉。
牛奶淌在瓷白的地砖上,骆梓白抽了纸巾,擦拭着地上的液体。
有阴影覆在了他身前,骆梓白抬头,装进一双黑沉的眼眸里。
陆钧拿着垃圾桶把他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捡了起来,拿着纸巾收拾着地面。
“我叫陆钧。”
他如是说,回应着骆梓白刚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