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就这么放着?你放到厨房里去,外婆去邻居家拿土鸡了。”
“等帮你捏完。”
“待会儿再捏,你身上还都是水。”喻见脚趾蹭到了孟冬的胸口。
孟冬瞥她:“你脚是干的?”
“那你身上都是汗,我脚是干净的。”
孟冬捧着她的脚,故意往胸口抹了几下,喻见叫:“啊啊,孟冬!”
“行了,你也不干净了。”孟冬说。
喻见笑着踢了他一下,孟冬继续替她捏。
从前几年喻见到处飞,总觉得每次落地后脚下都是空空的,这会儿她的脚明明没踩地上,却觉得落在了实处。
喻见脚趾头蹭了蹭孟冬的手臂,孟冬捉住她的指头捏了两下。
水杯边上的红色蓝牙音箱里换了一首歌,孟冬跟着哼,喻见也跟着哼。
揉完了,孟冬亲亲喻见的腿,才把腿放回去。
“快点去放菜。”喻见提醒。
孟冬起身,又亲了亲喻见的嘴唇。
婚礼上的那首歌如今还在继续,是喻见写了五六年,藏了五六年,在结婚时才愿意拿出来的那一首。
孟冬亲完喻见的嘴唇,又俯身,亲了亲她的肚子。
烈日炎炎,院子里绿意盎然,
“我先理菜,待会儿再帮你按。”
“嗯,你出来的时候帮我带个甜瓜。”
“还要什么?”
“棒冰。”
“不带。”
“我又不是没腿。”
“那你顺便把菜拿进去。起来,让我躺会儿。”
“姓孟的——”
“嗯?”
“我是你长辈。”
“我也当过你长辈。”
“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
“哎哟,你们两个小疯子,我在外头就听见你们在吵了。再过几个月你们就当爹妈了好不好。”
喻见的小腹已经隆起,预产期在农历十月,她最近小腿开始浮肿,孟冬每天都替她按摩。
农历十月,又是一个小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