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书里就藏着答案。
凌恒静了静心,翻开了厚重的书页。
邪恶的记载再度跃入眼帘。
他又看到了无数闪烁的片段,阴暗无光的阁楼里,血液干涸成黑色,身形极其消瘦的人类捂住耳朵,发出令人惊心的哀嚎。
场景一转,变成僻远的石林,一群衣着古怪的人围在篝火边,大声吟唱着奇怪的祷词,昏暗漆黑的天空上盘旋着怪异丑陋的飞鸟,叫声像极了死亡的前奏。
凌恒努力摒弃那些干扰的画面,专注精神在文字上。
一页,又一页。
其实,经过二次神眷和吞噬韦伯的力量后,他生理上不会再感觉到难受,可至始至终,真正令他不舒服的并非来自大脑对意念的接收,而是蕴藏在画面中的血腥和暴力。
任是谁在目睹同类这样凄惨的遭遇后,都难以无动于衷。
“吱呀”,门被推开了。
凌恒骤然回神。
夜晚,庄园的工人全部离开,这个过分宽敞的家里,只有他和言真真两个人,离家最近的地方开车也要二十分钟。
是谁进来了?
“嘿!”言真真蹦了进来,笑眯眯地说,“你怎么还没睡?”
凌恒笑了:“该我问你,怎么不睡觉?”
“饿了,下楼找点吃的。”她看到了书,凑过去好奇地问,“你看什么呢?”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还在卧室。
凌恒顿时不自在了,别扭地换了个姿势,假装淡定:“没什么,找找看有没有线索。”
“找到什么了吗?”言真真趴在他肩膀上,探头去看。
没看懂。
她:“翻译一下。”
“这些都不是,我还没看完呢。”他在挪不挪之间犹豫了下,最后理智败给了荷尔蒙,往旁边让出个位置,“你要一起看吗?”
言真真并不想看,但转念一想,也不能太不讲义气,遂蹬掉拖鞋,爬到他旁边坐好:“我陪你。”
凌恒弯弯嘴角,故意说:“困就睡吧,找到了叫你。”
言真真掏出手机,点开游戏,自然地说:“我吃饱了,不困。”
他:“……”不困就不困,他也不困。
“你要我陪你睡觉吗?”冷不丁的,言真真杀了个回马枪。
凌恒反应剧烈:“没有啊!”
她转头,仔细瞅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那算了。”
唉,男孩子就是要面子,不就是一个人睡害怕么,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她又不会嘲笑他。
作者有话要说: 言真真:我知道你害怕,不用不好意思,我理解
凌恒:我没有我不是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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